她的眼睛，讓她有機會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

母子抱在一起，就這樣靜靜的享受著來這份之不易的親情。

過了很久，等情緒穩定後，洛言才問道：“對了母親，那您什麼時候去天界？”

洛言知道朱葉蘭不會坐視天界淪陷，她遲早會去天界。

“好孩子，這個你別管。”朱葉蘭笑著說，她雖然不恨真神，但是真神和神庭後來一直算計洛言，阿斯玲死了，洛言也差點丟了的性命，這些事不能天界說了就能了了，大法師不能插手干預，那她這個當媽的就必須要替洛言討一個交代。

出了永生神殿，洛言就看到本弗羅生站在遠處，月澤魔婭就靜靜的坐在本弗羅生肩膀上，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而撒哈爾德坐在一旁的石梯上候著。

洛言走在撒哈爾德旁邊坐下，遞給他一大瓶瓊晶晾，準確的說是瓊晶釀的升級版，洛言親自釀造的。

酒瓶雖然很大，但是撒哈爾德體型也不小，拿起酒瓶就和喝口服液一樣往嘴裡倒。

“這酒好喝。”撒哈爾德很少誇讚，深淵的酒本就劣質，就是風靡深淵的血漿酒跟這瓊晶釀比起來就和廢水一樣難以下嚥。

“你覺得亞坦世界怎麼樣？”洛言問。

“很美好，”撒哈爾德回答，“美好得太過理想，不像是現實中的美好。”

“可它就是現實。”

撒哈爾德點頭說：“所以深淵才會想著掠奪這裡。”

“可是你們來了，這裡也會變成第二個深淵。”

說到戰爭，撒哈爾德淡淡道：“弱肉強食，弱者不配享用資源。”

“但是隻會掠奪，無論哪兒都會被你們變成貧瘠深淵。”洛言指著前面的錦簇的鮮花道：“這裡比你們深淵更加惡劣，如今不是在改變嗎？”

“強並不只是力量和掠奪，還有創造。”

撒哈爾德心裡微微有些觸動，“你想表達什麼？”

洛言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所以你們深淵沒救了，你來跟著我混吧。”

撒哈爾德嘴角一陣抽搐，心裡那一點觸動煙消雲散，拒絕道：“不可能，我不會背叛公主。”

“你喜歡她？”

撒哈爾德搖頭：“不是。”

“那是冥魔族不放你走？”

撒哈爾德再次搖頭，這也不是。

“那為什麼？”

撒哈爾德回答：“因為你太弱了，我看不起你。”

洛言笑容一僵，現在這惡魔聊天都這麼直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