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散開,陰謀的氣息引起了何安康的警覺,他並未即刻應允顧鳴,而是沉凝地確認道:“剛剛你做了什麼,還有你笑什麼?我感覺你在籌謀著什麼?”
顧鳴的神情霎時變得沉穩起來。
“剛剛姐姐只是在試探你,而且姐姐我向來是言出必行之人。”
何安康依舊不為所動,他從心臟種子處抽取了精血,說道:“發誓恐無甚作用,為保你不會再起殺意,必須種下誓言種。”
顧鳴凝視著那顆精血,冷冽地說道:“你要與姐姐種下誓言種,難道不怕姐姐修為遠勝於你,將你斬殺嗎?”
何安康走上前來,低頭輕聲呢喃:“橫豎已死過一回,又有何懼,但我此時不想赴死,族中尚有她在等我。”
“她?”顧鳴問道:“這護身符可是她贈予你的?”
“嗯!”
只見顧鳴取出精血,說道:“精血在此,你要姐姐為你做何事?”
“這一年護我周全,聽我命令,不得違逆!”何安康一臉肅然。
聞得此言,顧鳴打斷道:“這與奴隸種有何區別,姐姐擔憂你會命我為你排解寂寞,畢竟我長得這麼好看。”
何安康怔了一下,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紅暈。
“我…我不會的,而且你也可決定我不做某些事。”
“對哦,瞧姐姐這記性,倒是忘卻了。”顧鳴將精血遞予何安康,她說道:“我願與何安康種下誓言種,我可聽他之命,但不可讓我做違心之事,若有違背,我將親手殺了何安康。”
何安康聞罷,將精血遞給顧鳴,答道:“我願與冰塊姐姐種下誓言種,在一年之內她必須護我性命,否則必死,且須聽我號令,不得違約!”
這時顧鳴打斷道:“等一下,不可違約什麼意思,改一下嘛,就說,在我不情願下,特殊情況無法保護你,誓言種則無效。”
何安康一聽好像有道理,點頭道:“好,在冰塊姐姐不情願,或者特殊情況下無力保護我安慰,誓言種無效。”
顧鳴聞言她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
各自精血融入其中,在心臟種子處生根發芽變化為誓言種,控制著神經系統,若有違背,則伴隨著疼痛,可操控違揹人身體,想殺便殺。
誓言立下後,何安康回歸本體,他睜眼凝視冰雕中的顧鳴,加大火勢,全力加速冰雕的溶解。
直至夜幕降臨,雪峰山的夜晚沒有繁星與明月,唯有那北極寒光在空中閃爍,並不昏暗。
此時冰雕已溶解大半,然而依舊難以脫身。
何安康取出靈石吸收,幸而有顧鳴在旁相伴,於這冰天雪地中並不孤寂。
靈石相應吸收,傷勢恢復許多,在結果初期的他,修為並沒有與顧鳴拉開太多,誓言種依然有效。
他拿出護身符,凝視上面鐫刻的安康二字,移開視線仰望星空,沉默須臾後緩緩言道:“小陽希,我活下來了,託你的護身符我遇見了冰塊姐姐,我活下來了,放心此次族中試煉,我定會凱旋。”
他望著頭頂洞口,那隨風飄逝的北境極光,他的心也隨極光一同渴望與心愛之人一同去探尋這個未知世界。
可逐漸地,極光中浮現出黑影,何安康凝視著黑影,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一張大網的出現,令何安康猝不及防,無論怎樣掙扎都徒勞無功,
何安康冷靜下來,盯著頭頂上方觀望的兩人。
只聞一道女音傳入耳中。
“清琳姐,我抓住那小子了。”
“哦!是嗎?”
兩名女子徐徐降下,兩人秀髮如瀑,在寒風中,肌膚粉白,挽起雲鬢,露出如玉的頸項。
其中一名女子步伐穩健,面色凝重,一頭淺金的秀髮整齊地梳到耳後,走到何安康面前,沉聲道:“何安康,終於找到你了。你竟敢偷看我沐浴,莫要以為你是何家之人,我便不敢動你。”
聽到“沐浴”二字,另一名女子掩住櫻桃小口,驚道:“清琳姐,你……你被他看光了身子,天哪!”
楚清琳緊攥拳頭,面上泛起一絲紅暈,抽出長槍,對著何安康厲聲道:“我定要殺了你這無恥之徒!”
長槍刺來,何安康見狀,趕忙側身躲避,藉助火堆的溫度將網融化,脫身而出。
何安康與楚清琳拉開距離,沉聲道:“那本就是我家的溫泉,我去自家溫泉沐浴,有何不妥?誰料你會來我何家做客,如此無禮。”
聞得此言,楚清琳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