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峰再次醒來後,已經是第三天夜晚,此時舒克清醒了過來。
“我睡了多久?”冷峰說道。
舒克從石桌端起水杯。
“差不多一天了吧!”
“嗯,讓我再躺一會吧!”
舒克搖了搖頭嘆氣道:“哎,你是在想顧鳴吧!”
冷峰沒有回答,背對著舒克心情複雜。
舒克沒多說什麼,畢竟馬上要凌晨了,盯著昏過去的金絲瀾以及金玲瓏。
放下水碗後便到了唐欣疑床前。
他挽著她的手,呢喃道:“我該怎麼辦欣疑,這段時間我熬過了想你的夜,可為什麼再次見到你心依舊跳的那麼快,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和我說分手,明明以前那麼相愛。”
冷峰將目光落在了舒克身上,盯著落淚的舒克他這才意識到。
殺朱利德與申疏之人還有一個可疑之人那麼便是舒克。
舒克注意到了冷峰詫異的眼神,可他並沒有向冷峰走去,挽著她的手,靜靜等待著唐欣疑心跳緩緩停下。
“叮!”
一種痛無法形容,這一刻他失去了唯一的家人。
從小時候形影不離,到青年時的相親相愛,直到現在不歡而散。
從家人變為愛人,從愛人變為朋友,到最後從朋友變成陌生人。
他深吸一口氣。
“兒時的我們多快樂,沒有接觸到修仙時的殘酷,那時候不用想任何事情,好懷戀啊!”
“可現在的你,我在想為什麼這麼自私呢,說好的白頭偕老,而你卻走了。”
“獨自一人喝著悶酒,獨自一人賞月,獨自一人走過這萬家燈火,獨自一人踏過千山萬水,那些都沒用了,沒用了啊!”
舒克笑得悲傷,笑得瘋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頭來都是一場空,一場空啊!”
冷峰抽出重劍,劍尖直指舒克。
“為什麼要這樣做?莫非只是因為你是持有心臟種子之人?”
面對冷峰質問,舒克面色冷峻。
“心臟種子?哈哈,那不過是人心的映照罷了,這世間謬誤之處甚多,多得令我窒息,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舒克拔劍朝冷峰猛力劈去,本已負傷的冷峰在舒克強攻之下漸落下風。
金玲瓏與金絲瀾已被舒克迷暈,此役他可以取勝,然而如何脫身呢?
舒克無法出去,此刻他只求一死。
舒克不斷揮劍,眼看即將斬殺冷峰之際,大門轟然破開,石床將二人震飛。
是盧本威來了,他堅信冷峰絕非殺人兇手,遂與眾人商議後,決定聽冷峰解釋。
然而聞得屋內打鬥之聲,盧本威無暇他顧,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終於破開大門。
舒克抹去嘴角鮮血,凝視著外圍數十人,他深知敗局已定。
凝視著盧本威,他心中其實滿是感激,能抵禦唐欣疑的誘惑,又有耐心開導她,故而並無殺他之意。
他緩緩走向盧本威,就在劍即將觸及之時,他鬆開了手中的劍。
劍墜落於地,人也隨之倒下,眾人皆驚,他滿臉鮮血,躺在地上,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咳咳!”鮮血大口湧出。“多謝你,盧本威。”
盧本威一臉茫然,不過冷峰走了過來,疑惑道:“舒克為何如此?”
“為何?朱利德與申疏二人本就罪該萬死,若不是他倆,唐欣疑就不會在臨死前遭受非人的折磨,還有李偉域,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咳咳咳!”
“可為何不告訴我?”冷峰說道。
鮮血再次大口吐出,舒剋落下了血淚。
“罷了,累了,只想親手為她報仇,即便我們已經分手,她已不潔,也無妨了,無論她做什麼,我都會守護她,要問為何,只因我愛她!”
應聲倒地,最後舒克他還是笑了。
冷峰凝視著昔日好友離去,一時間茫然失措。
唯有周圍人是欣喜的,因為持有心臟種子之人已逝。
本是歡喜之時,顧鳴卻出現了。
顧鳴降落在舒克身邊,宣告眾人。
“孩子們,看看是誰來了!”
眾人詫異道:“顧……顧鳴,對啊,我們怕什麼,心臟種子之人已死,還怕她不成?。”
顧鳴沒有理會眾人,只是來到舒克身邊將臉上鮮血擦乾淨。
“好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