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西邊的山洞中,大皇子坐在石椅上青筋暴起,面向黑衣人,怒斥道:“一個女子,你都拿捏不了,還回來作甚!”
黑衣人跪著,囁嚅著:“回大皇子的話,雲郡主看起來柔弱,但絕非普通女子,身手狠辣,但是又沒有什麼功夫,路數上很是奇怪!”
“奇怪?任務沒完成還狡辯,說這些有什麼用?”大皇子眼神凌厲,臉色陰鬱。
黑衣人膝蓋當成腳,向前幾步,哭喪著臉道:“雲郡主說了,讓我給您帶個話,她說她無意你的爭鬥,只要過自己的日子!”
大皇子上前一腳踹在了黑衣人的胸口,驟然道:“你說出了是我派你去的?你不想活了?”
“沒有!沒有!雲郡主不知道是誰派我去的!”黑衣人抖若篩糠,怯懦低頭。
客滿樓的雅間內,白易坐在燭光下看著書,看著菀青的狀況。
門口吱呀一聲,顧景宇拎著食盒走了進來,輕聲問:“還沒醒嗎?”
白易搖搖頭,壓低聲音道:“睡的一直不安穩,可能是喝了藥的原因,還沒醒,就讓她睡吧!本來以為穿越到這邊,能過兩天安穩日子,哎!”
“沒事,等咱們囤夠了物資,看看想辦法回去,實在不行,就找個山隱居也行!”顧景宇一邊擺著飯菜,一邊說著。
還沒等吃完,只聽見樓下一陣喧譁,好像什麼人在樓下爭吵,白易快速把剩下的一口飯吃完。示意顧景宇看著菀青,便自己下樓去看看何事。
只見是二樓的山海居和青鸞居的兩個屋子的客人發生了齟齬,趙掌櫃的正在協調。
原是因為山海居的一個紅色斗篷的女客的一隻金絲暖手爐不見了,以為是對面青鸞居的藍衣女子拿走的,理由是青鸞居的藍衣女子走錯了雅間來過,然後手爐就不見了,後來發現是一場誤會。
看穿戴都是高門貴女,但是相互又不認識,藍衣女子覺得被誤會了,紅色斗篷應該澄清道歉。而對方不肯,於是僵持不下。
白易從樓上下來,一身素衣,冷豔精緻,淡漠而又疏離。緩緩開口:“兩位貴客,能來客滿樓是我的榮幸。如今既然是誤會,莫不如相逢一笑泯恩仇,莫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紅色斗篷和藍衣女子都看向白易,頓時愣住,這男人的美是跨越性別的,很是驚豔。
趙掌櫃忙不迭的道:“這是我們白先生!”
白易已經走到人群中,微笑看向藍衣女子:“貴客在客滿樓吃飯,怎得不配上好酒,我新釀了梅子酒,一會就給姑娘送過去!可好!”
藍衣女子瞪了紅色斗篷一眼,哼了一聲:“看在白先生的面子上,今天就罷了!”轉身回去了青鸞居。
白易轉向了紅色斗篷,笑逐顏開:“姑娘如此豔麗,自是梅花酒最為相配,我一會兒去敬姑娘一杯可好?”
“好,今日就當給白先生面子!”紅色斗篷拂袖回去山海居。
調停後紛爭之後,白易還讓趙掌櫃的準備了兩份隨手禮,裡面裝的是菀青自己研製的古法香皂,還有雪花酥和皮蛋。其外,還貼心的附上了古法香皂的使用方法和皮蛋做粥及冷盤的製作方式。
紅色斗篷吃完晚飯之後,坐轎子離開了客滿樓。在坐上馬車挑開簾子向外望著,希望再看白易一眼。可惜沒有出現,紅色斗篷看向丫鬟冷漠道:“安排人查一下這個白先生!”
丫鬟點頭,馬車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中。
雅間內,菀青頭很痛,迷迷糊糊之間總是感覺心很慌。掙扎著睜開眼睛,看著室內閃爍的燭光,用手支撐著坐了起來。
顧景宇靠在長凳上,不知道何時已經睡著了。菀青拿過了一床薄被給他蓋上,尋了口茶水灌了下去。
白易這時回到屋內,剛要開口,菀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指顧景宇,兩人便離開了雅間。
一路去了廚房,菀青看見鍋裡的饅頭,切開兩半,放入了一塊雞排,一個煎蛋、一片蔬菜、幾片酸黃瓜,順便了點醬汁。
做了4個古代低配版漢堡,拎壺茶水,和白易去了一樓的散臺。
入夜已深,食客基本都走了,散臺也沒人了,就等著樓上的最後一夥客人離開,就可以歇業了。
菀青和白易對坐,望著窗外的星空很是感慨。
白易拿著漢堡,坦言道:“今天和景宇商量了,等咱們囤夠了,如果還是不能回去的話。我們就找個深山隱居,這樣也更安全些,京城也是不讓省心的,不像你捲入這些事情裡面。”黑色的眸子中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