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來黑市收來的書,拿出來謄寫的牛皮紙本子。三人開始了分工,白易負責古島國語和大美麗語言那部分,他島國語有些基礎;顧景宇負責暹羅語,他之前學習過一年,總比一點沒有基礎的好;菀青負責加猶敦語、畫出人皮鼓上的圖騰,還有整理歷史、地圖、雜記,嘗試更加了解大乾這個時代的文化。
由於之前謄寫牛皮本子的內容是用黃色的毛邊紙抄寫的,這次備註和批示的稿子,統一用了白色的宣紙,這樣比較好區分原稿和批註件。
剛開始幾人便遇到了問題,因為古代的華國語大多都是繁體字,各個時代還有不同。字典、詞典等都用的繁體字,基本字和人開始都在相互認識的階段。突然感覺,寒窗苦讀十幾年,這還成文盲了,有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感。
大家遇到有些猜不出來的字,就相互問一下,然後自嘲道古代的新文盲產生了。
菀青為了換換腦袋,決定先畫人皮鼓的圖。一張整體鼓的圖,一張鼓面的圖騰畫樣。獸身龍頭的圖騰透露著一絲宗教的氛圍,但是這圖騰不似華國中原的樣式,總感覺是少數民族的!
翻著黑市中買到猶加敦語的文獻研究起來,裡面大多是什麼祭祀流程、星象、咒語等著宗教類的內容。加猶敦語屬於作格語言,菀青覺得是鬼畫符,即便對應了字典和文獻,翻譯起來也是很吃力,突然很懷念現代的翻譯工具,真是分分鐘搞定大部分啊!
手稿中的檔案,靠著翻譯和看圖猜測,大概猜出來的是大祭司站在金字塔的上面,奴隸被塗成藍色在金字塔之巔受死。
這種活人祭祀需要將奴隸的心臟剝出來放在容器內跳動,國王割破舌頭取血,混合之後塗在神靈像上。然後將奴隸的頭割下來,屍體從金字塔之巔的臺階上滾落,臺階因為常年祭祀都被染成了黑紅色。
奴隸的屍體滾下臺階之後,被下面的分食。頭顱被尖樁刺穿,插在架子直到最後變成骷髏。
菀青翻譯著,只覺得身體冰涼,不斷地想象中只覺得十分噁心,忍不住乾嘔起來。放下筆,放出去院子裡緩緩。
顧景宇放下紙筆,衝到院子裡幫菀青順氣道:“你這是咋了?不是揹著我和老白乾啥了吧!?”
菀青扭頭一拳頭重重打在了顧景宇的胸口,氣呼呼的道:“幹你個鬼,一天天的腦袋裡能不能想點有用的事情!”
“你這得鍛鍊身體啊,打的一點也不疼,這不行啊!”顧景宇十分得意道。
菀青給兩人講著她翻譯的那段文字,指著上面的圖畫道:“這種祭祀實在是太殘忍了,也不知道收集這些個東西是要做什麼?如果是要復刻其中的儀式,那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白易的臉色也很沉重,揉著眉心道:“我這部分是古島國的復活術,大致分兩種,一種是透過逝去人的骨頭去完成既定的儀式,來複活這個骨頭的主人,需要活人祭;另外一種,是將逝去的人的靈魂附著到某個物品上,然後找到活人容器,抽出靈魂,再將要復活的人的靈魂灌入進去。有些細節,還需要詳細研究,太殘忍了……”
菀青覺得胸口悶悶的,有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這種殘忍的法術,且不說是不是能夠成功,即便成功了,難道復活人就沒有負罪感嗎?嗯,應該沒有,畢竟都這不能稱之為人了。
顧景宇站了起來,清清嗓子道:“我也彙報一下,我這裡的哈!目前看完的就是屍降術,是一種古老的法咒,需要將需要復活人的屍體,拿白布從頭到腳裹上。用麻繩將屍體捆好,放在室內大廳的臺子上。門窗上要用各種混合的血液書寫咒語的符紙封好,施咒人需要沐浴更衣,坐在個空曠的屋子裡,地面需要是木地板,上面畫好法陣的圖案,陣眼上需要放上點燃的白蠟燭。施咒人,需要念咒三天三夜……”
還魂術,菀青看著這些血腥的法術,只覺得無奈,那個老嫗收集這些,肯定是要復活什麼人,這個人大概是這個組織的靈魂首領,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白易輕輕咳嗽一聲道:“咱們也休息一下吧!天都黑了!景宇咱們給院子裡掌上燈,鬆快一下筋骨,勞逸結合,這些東西,沒幾天是看不完的!”
兩人默契的去院子裡開始做起了熱身運動,拉伸好之後,便開始練習武器,菀青因為身子還有些虛,只是蓋上厚厚的毯子,窩在搖椅上放空。
叮叮噹噹的冷兵器碰撞的聲音,讓菀青很是安心,末日和亂世中,強大自身才是安全感的唯一來源。
菀青窩在厚厚的皮毯中,閉上眼睛,感受這晚風拂面,覆盤著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