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披頭散髮的少年,正被架在一石架上。
血水順著他四肢和衣服滴落,不斷地打落在地,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那腥臭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大會場,讓人忍不住作嘔。
而在高臺上,楚家的一眾正冷冷地盯著底下的少年。
不多時,楚族族長楚北穹站了起來。
只見他當著現場一眾冷喝道:“經調查,我族外姓子弟陳穩,因追求太一道宮弟子程清雪而不得,於是心生怨恨。”
“趁她修煉之際,先是將其侮辱,後再殘忍殺害。”
“此舉殘忍至極,有違人道,實屬罪大惡極。”
“經我族商議,決定處於斷頭之刑,以證我族之鐵律。”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陣憤吼聲。
“完了,太一道宮的弟子死在了我們青石鎮,搞不好我們也會被連累啊。”
“殺了他,一定得殺了他。”
“對對對,他不死,那我們青石鎮都得給他陪葬!”
“我覺得這麼殺了他,還難以獲取太一道宮的原諒,必須得把他送到太一道宮去,讓他們親自處決。”
“對對對,只有這樣才能獲取他們的原諒。”
“……”
聽到眾人的憤怒吼聲,楚北穹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的目的達到了。
這樣一來,他們楚族就師出有名了。
試問,在古元界,誰人不懼太一道宮。
那可是傳承於上界無上道統的下屬勢力。
只要不是上界來人,就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來自太一道宮的怒火。
而他們楚族,不僅可以藉此機會與太一道宮攀上關係,甚至還能借此一飛沖天。
想到這,他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嗯!!!
在現場嘈雜的起鬨聲下,陳穩徐徐恢復了意識。
我這什麼情況?
我沒被車撞死?
不對,我這是穿越了。
頓時間,屬於原身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朝他湧來。
自他有記憶開始,便被楚族的一位長老收養。
那長老無兒無女,也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來看待。
後來那長老在一次歷練中死去後,他便又再孤單一人了。
不過他因天賦優越,在楚族裡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但原身卻對楚氏一族楚幼微一見鍾情。
對於楚幼微,他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了讓楚幼微能最大程度提升修為,他還不止一次深入禁地,只為能取來淬鍊身體的天材地寶。
除此之外,他還不惜用自身荒古殺生體獨有的靈血來入藥,只為助楚幼微突破。
諸如此類的付出,太多太多了。
說句難聽的,這種程度,就楚幼微的親生父母也未必能做到。
慢慢地,楚幼微開始不再滿足這種程度的提升了。
在一次結識到前來歷練的羅浩,兩人便私下密謀,進而設局將他陷害。
先是廢了他修為,再將他的神體本源挖走,後分刮掉他的所有至寶。
最後,落得被楚族公然處決的下場。
我靠,這不是大帝級別的沸羊羊嗎!
人才啊。
我上輩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還真沒見過這種極品吶。
最可恨的是,這小子連肉都沒吃到。
他奶奶個錘子,你這種廢物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連他這個後來者,都忍不住想抽那個陳穩了。
不過罵歸罵,陳穩不得不正視眼前這個狀況。
當思維回籠時,他又忍不住暴粗了。
他奶奶個錘子。
別人穿越,不說剛出生就在荒古世家了,再不濟也能來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我呢,這他媽完全是死局啊。
想要逆轉,無異於在生死簿上把名字劃掉。
請問,這要怎麼玩!
這又能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