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交戰雙方在通州城再次進行談判。
清廷派來的首席談判大臣還是宗室載垣,這個傢伙本無見識。
陰軍統帥額爾金也不擅長交際,他那擅長談判的助手帕克被清軍扣押之後,還在吃牢飯哩。
發國大使葛羅因為發軍一路吃癟、司令夢託班還被打中了大腿,腰桿也硬不起來。
為了儘快達成共識,雙方都把口頭上表示中立的達科達、螺絲和麥力哥三國使節請到了會場,讓其從中斡旋。
結果,三個表面上的中立國大使在談判會場上上躥下跳,一邊勸大清同意陰發兩國條件,一邊讓陰發適當降低一下要求,乘機兜售自己的私貨。
載垣雖然昏聵,但不糊塗,連忙把談判情況報與逃出京城不遠的咸豐皇帝,把困難交給了最高領導。
咸豐收到報告後認為,三國使節都是心懷鬼胎,包括那個八旗出身的德峻也是個吃裡扒外的賊。
螺絲國想讓大清承認《璦琿條約》,將黑龍江以北和烏蘇里江以東的大清100餘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全部讓與螺絲,那是等於刨他滿人的祖墳。
德峻和陰發兩夷一樣,要求大使駐京、十口通商和自由招募百姓到達科達,這簡直是為虎作倀。
只有麥力哥的要求讓人感到相對可以接受一些,除了通商之外,就是要求停止向達科達移民。
咸豐剛剛屁滾尿流嚇得逃出了京城,雖然是一肚子氣,卻不敢過分得罪洋人。
他在那裡尋思,陰發兩國已經打上家門口,如果另外三國也摻和進來,大清還真是國將不國了!
但是他也不敢輕易表示同意,到時候落個投降帝王的罵名,搞不好死後還進不了祖廟。
他想來想去,決定讓對他皇位最有威脅的六弟恭親王奕去全權處理和諸夷的談判。
如果奕能繼續採取拖延戰術,等到入冬,陰、發兩夷可能受不了這裡的寒冷,自己就會回去了。
如果奕簽訂和約,那投降的帽子就由他戴好了,大家都叫他“鬼子六”。
“德峻先生,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兩國現在是準同盟關係。儘管女王陛下願意與貴國聯姻,但是我們軍隊只服從議會和內閣的命令。如果你不好好約束貴國軍隊。休怪我不客氣。”
“謝謝你的提醒,額爾金先生。如果你們進城之後,不燒殺搶掠,我將約束達科達軍隊嚴格保持中立。”
10月10日,額爾金在事先警告了德峻之後,還是決定冒險進攻北京城。
他現在已經受夠了大清的拖延戰術。
10月12日,陰發聯軍進入不設防的北京城。
他們沒有想到,平時牛逼哄哄、高高在上的清朝皇帝已經被他們殺破了膽,曾經擁有上百萬八旗和綠營軍隊的大清竟然沒有一支像樣的軍隊堅守都城,只有一幫雜役、太監守在各個衙門門口。
三天後,受命和洋人談判的恭親王奕在與對方周旋一陣後,開始考慮答應對方的全部要求。
就在這時,又發生一件事情,使這次談判節外生枝,前途撲朔迷離。
原來,陰發聯軍攻入北京城後,已經開啟了刑部大牢,救出了被扣押的陰國談判代表帕克及其隨從共9人,但還有30人死於清廷刑部大牢之中。
額爾金得知使節及隨從人員受到虐待之後,怒火中燒。
當晚,他與發國大使葛羅商議,決定找一處有價值、有影響的目標發洩一下,藉以懲罰大清帝國愚昧的韃靼皇帝,也安慰一下一路老是受傷的發國公雞。
“葛羅先生,我們的使節和隨從受到清朝皇帝的虐待,死了一半。”
“可惡的韃靼皇帝,野蠻的韃靼人。我們應該狠狠報復一下他們,讓他們受到教訓。”
“你說從哪裡報復好呢?”
“如果你顧及達科達使節的面子的話,可以洗劫韃靼皇帝在北京城郊外的夏宮,那裡的珠寶數不清。”
“好主意……”
10月18日,狡猾的額爾金讓發軍先去洗劫大清皇帝在郊區的夏宮:圓明園。
到了傍晚,發軍個個搶得盆滿缽滿,滿載而歸。
陰軍見狀,個個口水直流,匪性大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跟在陰發聯軍後面進入北京城的德峻獲悉後,同樣憂心如焚。
他沒想到,咸豐皇帝這傢伙這麼慫,偌大的紫禁城說不要就不要了,百萬子民不要了,祖宗社稷也不要了,逃得真光棍。
他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