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成雙結對。
歐陽蕙有雕塑陪伴,經常會忘記樂迴音的存在。舍友們有的是結伴去圖書館,有的是情侶一起溫習功課。
她很孤單。唯二的朋友周驤也不理她。
樂迴音問了古鋮一個問題,“如果明年你確定能出國,我們以後怎麼相處?”
古鋮笑了笑,“明年的事,明年再說。如果我出去了,你一定也能出去。我相信你。”
古鋮畫的大餅被樂迴音退回去了。
轉眼間,樂迴音大四了。古鋮早就出國了,歐陽蕙的作品集收到了三份offer。
而樂迴音又選擇了保送。在京大濃烈的求學氛圍中,大家在戀愛上的選擇出奇一致。要不就像古鋮一樣,玩在當下,要不就是以共同進步為衡量指標而戀愛。
真愛寥寥。
樂迴音覺得很沒意思,她不想談戀愛。但她就是覺得京大沒意思,她不想再盲目地進入一個學校,於是她參加了四所學校的暑期夏令營。
在京師大,樂迴音遇到了她的碩導,選擇了保送到京師大。
·
周驤又要丟下這句話以後,和她變成不冷不淡的關係嗎?
樂迴音抬起頭,死盯住周驤,咬牙切齒地問:“你知不知道你特別擅長冷暴力?”
周驤的手指彎向自己的眉心反問:“我?冷暴力?”
“不是嗎?高三那次,我剛跟姜江他們解釋清楚謠言,第二天,你就開始獨自回家不等我。大一那年,因為我沒提前告訴你我有出國的打算,你又跟我冷戰。其他的小事,我都沒法一一跟你算賬。”
周驤握住椅背的手蜷起了青筋。他和樂迴音四目相對,將樂迴音臉上的氣憤和聲音中的不滿盡收腦中。
周驤鬆開拳頭,“為什麼沒出國?”
樂迴音氣鼓鼓地說:“不想出了。”
周驤再次握緊椅背,問樂迴音:“為什麼不想出了。”
樂迴音心想:也許是家裡的燈比派出所的瓦數高,眼前的周驤比派出所的周警官更加肅穆不可侵犯。
她的態度和語氣不自覺軟了三分,“沒什麼具體的原因,就不想了唄。十八歲的你和二十一歲的你對人生的規劃多少會有變化吧。”
周驤搖搖頭,“那是你,我沒什麼變化。”
“你怎麼沒變化,你是身在此山中,自己沒感覺。”
周驤:“比如?”
“比如你現在,穿上衣服是警察,脫了衣服更像土匪。”
周驤挑了下眉,隨後拉開他剛塞回到餐桌下的椅子,穩坐進去,雙肘杵在桌上,“怎麼就土匪了,因為賴你的帳?行,咱們從頭算,慢慢算。你給我找張紙和筆,我幫你記下來。”
“你!”樂迴音雙腿彈開椅子,食指指住周驤的眉心。
周驤聳下肩歪著頭說,“既然想算,就從頭開始算,大不了我明天請假。”
用不到明天請假了,門口鎖芯轉動的聲音是樂迴音和周驤的消音器。
何白樺和樂啟天進來一分鐘都沒聽到樂迴音的聲音,何白樺走到餐廳看到了對坐在餐桌前的兩個人,“驤驤來了,你們倆吃燒烤啊,喲,樂啟天你快過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