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儘量少賠錢。

雨夜又看了一遍爛賬。

心裡有了個大概。

這個時候何行亦又跑回來了，手裡面拿了瓶肥宅快樂水，放在了雨夜身邊的桌角。

何行亦微微笑：“消消氣。”

雨夜生氣了，但又沒生氣。

拿過可樂，開瓶喝了一口，他的眼神深邃起來，認真了不知多少。

“能做嗎？”何行亦問。

“包的。”雨夜說。

雨夜開始認真了，他要做的就是拿出真本事來。對於爛賬這種東西，真正的應對方式就是，一個個去認對，該退回的直接去退回，不要客氣，不給退？那抱歉了，雨夜會掏出一份強有力的證據來。同樣的，該給收貨人的給收貨人。

雨夜列出有效票據來就好。

實在沒辦法的，雨夜只能最低限制賠點錢，讓何行亦這個當老闆的虧損點小錢錢。

做這事，耗時間，耗精力，要有耐心，腦子要靈活。

沒有雨夜這個電腦高手，這活還真難辦。

想讓虧損最小化，把事情辦的最好，還得是好兄弟親自來才行。

好兄弟也是累得夠嗆，一個上午給何行亦處理掉了一半，一直處理一直爽，爽到雨夜想打人的衝動。一直做一直做，越做越熟練，雨夜差點做吐。

忙完了。

下班了。

雨夜質問何行亦：“這麼多爛賬，怎麼個回事，你存了多久？”

“前個月來了個新員工給搞的，我自己處理了三分之二。”何行亦弱弱解釋，“你這還是剩下的三分之一呢。”

雨夜扶額：“那新員工也是夠厲害的，還在嗎？我見識見識。”

“早跑了。”何行亦說，“幹一個月果斷跑路，沒等我開了他。”

癱軟在電腦前的椅子上，雨夜喃喃：“感覺自己像個冤大頭。”

“欸，誰不是啊。”何行亦苦嘆，“老夜放心，我會給你多開點錢的。”

“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心情的問題。”雨夜幽怨說，“我現在很不開心。”

“我請你吃午飯。”何行亦說，“想吃什麼，儘管開口。”

雨夜拍拍鍵盤，卻問：“你這電腦能打遊戲嗎？”

“包的好吧。”何行亦笑道，“這是專屬於我的電腦，除了我，只有兄弟能碰，能給兄弟玩的，配置怎麼可能低。”

雨夜說：“那我打遊戲了，午餐你吃什麼也給我來一份，吃完午餐我就走。”

然而，雨夜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對了，他怎麼沒來？”

“誰？”

“我徒弟啊，老路，路谷。”

“他……對啊，他怎麼沒來？”

何行亦也反應過來了，路谷這傢伙說今天上午來何行亦這玩，看看雨夜，結果這都大中午了，還沒見到他人。

路少是誰，他進出何行亦的公司比雨夜還要簡單，一輛豪車開進來，誰都不敢攔的。

雨夜又反應過來，疑惑道：“會不會他睡過頭了，你要這樣想，昨晚他可能熬夜陪女神聊天，舔了半天，越舔越興奮。”

“……也不是不可能。”何行亦很快接受了雨夜的理解。

雨夜也是，自己幹了一上午活，腦子有點不清楚。

“嗨，師父！行亦哥！”

說曹操曹操到，倉庫外面迎面走來一個穿著花褲衩和人字拖的金髮少年郎，他笑嘻嘻，向雨夜和何行亦招手，還戴著墨鏡，活脫脫像個鬼火少年……就那件白色短襯比較正常點。

搞成這樣也是有原因的，這樣別人就會看不起他，不會因為有錢，就有妹子想和他多聊天。

指不定這傢伙開車時，是穿著一雙幾千多的跑鞋來的，但一下車就換成人字拖了。

不過沒錯了，這傢伙就是我們的路少，路谷。

長的比雨夜高一點壯實一點，比何行亦矮一點瘦一點。

何行亦接話，笑道：“呀呼～老谷！”

然後兩個大男人在雨夜的視線中，有點辣眼睛地來了個擁抱。路谷本來還想抱雨夜的，雨夜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