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心裡直呼路谷牛逼。
路谷的撬棍太讓他震撼了,這突然掏出來的東西直接來了個打架形式上的兩極反轉。撬棍這玩意兒最大的優點就是,路谷曾經說過,他特別喜歡玩,還以為他以前是吹牛的,但現在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比起球棒,路谷玩撬棍更加得心應手,保安室裡的球棒只不過是一個過渡性武器,撬棍才是路谷最趁手的武器,打架必備的神器。
這種撬棍,路谷一共有五根。在學校外面藏了兩根,學校裡面有三根,都是他自己放的,不算太隱蔽,但普通人發現不了。
之所以說撬棍是物理學聖劍,是因為路谷知道,撬棍的的確確是最容易攜帶的冷武器,比起別的東西,殺傷力更大。
脫掉外套,路谷嘴角狂熱一笑,他的體力還儲存的很好,加上如獲至寶,他此刻一個人衝了上去,單挑一群人。
“來啊,孫子們別跑!”
感覺有點熱,雨夜也把外套脫了,他眼神敏銳,觀察著像個戰神一樣的路谷。
然後他就看見了身後又冒出一群拿著球棍鋼管的傢伙,地痞流氓,匪氣十足。
雨夜調理氣息,慢慢上前幾步,準備繼續開打。
對方三四個人衝上來,雨夜儼然不怕,表情淡漠,幾個閃身躲開,巧妙攻他們下盤,纖細的小腿飛來,就是令人蛋疼。雙手發力,一掌一推拉,不出意外就是關節脫臼。
但是這場巷戰不是這麼簡單結束,誰都無法輕鬆。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好的結局。
半個小時後。
一片倒地的混混,他們身上全是血,路谷身上也是血。倒是路谷身上沒什麼血,但他也受了傷,好像右腿被打瘸了。
路谷的樣子才是慘狀,他知道雨夜不能打,後面雨夜實在招架不住了,都是他替雨夜擋了好幾次。
“這群人……和不要……不要命似的。”路谷有氣無力說道,“那什麼……老夜……叫救護車。”
雨夜已經打電話了,估計等會兒就是到醫院裡面了。
他現在正在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先給路谷披上他的那件衣服。
路谷還用撬棍撐著不讓自己倒地,他很清楚,在不遠處還有一群人想上前和他們較量,但是不敢了。那群人也受了不小的傷,而且被路谷這副模樣嚇到了,真的不敢和路谷打了。
這群混混是不要命,想要錢,但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人。
路谷太猛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更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大少爺,說是少爺嘛,更像是一個黑道少爺。
路谷的氣勢,那股子狠勁,那帶著血跡的,瘋狂的笑,說是上戰場摸過槍桿子,捅過人的,也不過為。
雨夜一瘸一拐走過來,扶住路谷。
雨夜說:“我們走。”
“嗯。”
路谷輕輕應了一聲,他沒有放下手裡面沉重的撬棍,拿撬棍當柺杖,陪雨夜一瘸一拐走出小巷子,向晚城一中的校門口走去。
雨夜的手機電話還沒結束通話,這是剛打給賀信依的一個電話,電話接通,雨夜就苦笑著說:“喂,信依姐,抱歉了,恐怕今天晚上是不能一起聚餐吃飯了,這次的家庭晚宴下次再說吧。”
說完,雨夜結束通話電話。
他們倆繼續走。
是哥們就繼續走,不能倒下。
路谷強撐著身體,笑道:“老夜,咱們……這次是真爺們了啊,就我們倆……幹趴了這麼多人。”
“別說話了,好好走。”雨夜說。
“不行,還得說一點。”路谷說,“必須……得說一點,不然,我怕我……要倒了,地上涼。”
“……”雨夜想說點什麼別的,思考了一下,喃喃道,“這次遭遇,你覺得是怎麼回事?還是她嗎?但我記得,夜喬尋應該出國了。”
其實雨夜精神狀態一點也不好,他也快要倒下了。不要看雨夜說話還是這麼利索,指不定他比路谷倒下還要快。
他們從小巷子裡走出來,走到大街上,已經看到了學校的大門。現在不是在意抓到被授予逃課的處理了,命要緊,要走大門進去。
雨夜回頭瞟了一眼身後,發現並沒有人跟上來。
那就好……
雨夜心裡面這麼想。
這一次,對方明顯是奔著雨夜和路谷的命來,可惜被路谷最後那死都不怕的眼神給打怕了。
要到學校門口了……
一步兩步,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