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睡,整隻狐狸睡成了一攤,眼睛都睜不開了。
條野採菊哼笑“我當然知道狐之助是什麼,所以早就動過手腳了,我的上司是一位熟悉……魔法陣法的強勢的大人,在讓我上崗之前,她就已經教過我相關的知識了,所以從我踏進本丸的那一刻,時之政府就不可能再觀察到本丸的任何情況。”
“至於該如何處置今晚來刺殺審神者的您……”
燭臺切光忠背脊一僵,難得緊張了起來,他想直起身子下床,因為哪怕不是跪著,也不應該用這麼散漫的姿勢來道歉。
結果太刀卻沒能成功達成目的,條野採菊輕輕鬆鬆的就將他的動作控制,他還伸手掰過了付喪神的臉頰。
“嗯……明天去把不願意來的付喪神也都請過來吧,哪怕是打暈扛過來也好,我明天要在食堂見到本丸所有還活著的付喪神,能做到嗎?”
燭臺切光忠被他的氣勢震懾,忍不住氣短了片刻,他微微合上眼皮,點了點頭“審神者大人,我一定會盡力的。”
“盡力?”條野採菊冷笑“是一定,做不到的話之後的內番就都是您的了,比如說餵馬種田什麼的。”
“……是。”
所以等到小烏丸第二天一大早拉著加州清光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意想不到的難得安寧的畫面。
有了審神者,本丸的白天也有了清澈的陽光,光線透過窗臺,落在審神者暫時休息的床上,白髮審神者神色慵懶倦怠的坐在床沿邊,身上只穿了一件和服的裡衣,睡了一晚上,衣服鬆鬆垮垮的,露出一截精緻鎖骨。
深藍色頭髮的付喪神站在床沿,微微彎下腰,他身上的暗墮痕跡幾乎都已經看不見了,臉上也難得掛著溫柔的微笑,正側著頭跟審神者說著什麼,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意還更甚了幾分。
加州清光呆了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燭臺切光忠這副輕鬆的模樣了,於是忍不住怔然,心裡的堅冰融化了不少,隱隱對新審神者有了些許改觀。
小烏丸並沒有加州清光那麼單純,只是見到場面和諧,他還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太刀上前了一步,靠近了條野採菊些許“審神者大人,您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年長的刀劍這樣問是在試探,試探審神者的心情與心意。
條野採菊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他對著燭臺切光忠揮了揮手,於是太刀從善如流的轉過身,準備離開天守閣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路過兩位同伴時,他還對著小烏丸眨了眨眼。
小烏丸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眼簾。
——看樣子燭臺切光忠並不是在強顏歡笑,不過這一天晚上就能讓燭臺切的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多虧了小烏丸殿下,我昨晚休息的當然還算是不錯”白髮審神者的語氣意味深長,他伸手拿起一旁的外袍,慢悠悠的繫好了自己的衣帶,整理整齊自己的著裝。
“走吧,我們也該去門口接一下調整陣法的人了。”
條野採菊走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跟著陣法師過來的還有一振髭切,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同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