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卡發呆。
看多了這些失序的癲狂,鶴丸國永也難免覺得頹喪。
好累啊,我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明明是人類需要我們的幫助,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從來就學不會尊重呢?
一身雪白的鶴眼神難得清醒了幾分,他抬起眼眸,對上看守老大冷利的眼神,沒忍住勾起唇角譏誚的笑了。
是啊,為什麼呢?答案不正在眼前嗎?因為他們從來不認為付喪神是活物,是需要尊敬的“人”,他們只把付喪神當成是商品是工具。
他們甚至都不把自己的同類當成是人。
人類啊,惡與欲的結合體。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潘多拉帶來的末世。
真的是潘多拉帶來的末世嗎?還是人類本身就是災難與惡?
“我才不會後悔呢”白色的鶴身側湧現出黑霧,那是不斷蔓延的暗墮與恨意,他笑著,瞳孔慢慢的變得猩紅。
金光褪去,只留下日暮荼靡。
“能讓你們察覺到半分痛苦,我就已經能算是達成了目的了吧。”
但還是會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付出了生命,卻還是沒能讓更多的人渣下地獄。
守衛的老大神色一凝,他冷笑了一聲,下手更重了幾分“不知好歹的東西”那眼神裡面滿滿都是厭惡“如果不是知道你肯定會有再一次的叛逃,以鶴丸國永這把刀的貴重,我還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
他掐著白鶴的脖頸,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示威,他用那種惡狠狠的豺狼似的眼神掃過牢房裡面所有正在悄悄窺探的付喪神與審神者。
——鶴丸國永其實已經跑出去了,那為什麼不在抓到付喪神的地方就地處決呢?
還要那麼麻煩的把人帶回來,不就是因為他還想在這些不安分的“商品”面前,殺雞儆猴,以一警百。
思考到這裡,老大手上的力氣又多用了幾分,深刻的紅色痕跡出現在了鶴丸國永白皙的脖子上,幾乎讓人看著痕跡就能幻聽白鶴的哀鳴。
有付喪神不忍直視的挪開了視線,就連鶴丸國永自己,他也已經放棄了掙扎。
反正早就不想活了,能作為一個乾淨的付喪神,勉強還算是有尊嚴的死去,已經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就在這個連受害者本人都放棄了的時候,突然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刀鋒嗡鳴,藍色的寒光一瞬間蔓延全場。
守衛們人仰馬翻,籠門一道道的碎裂,無數被囚禁已久的困獸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一文字則宗最先反應過來,他欺身上前,逼近守衛的老大,他身上沒有武器,那就用□□的力量直接撞上去,成年人的體型不小,撞得老大後退了幾步,不得已鬆開了掐著鶴丸國永的手。
鶴丸國永劇烈的嗆咳著艱難的直起了身子,反應及其迅速的迅速遠離了施暴者,他感受著曾經差一點消失在胸腔的,在重新獲得的一瞬間帶來了難受酸脹卻又確實能救命的空氣,欣然的勾起唇角。
但白髮付喪神很快就改變了神情,他在感受到拯救了自己的那股力量的那一瞬間,忍不住驚異的微微睜大了一些眼睛。
——這股力量,這樣的刀氣與鋒芒。
這是他的本體,太刀鶴丸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