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喜好韓頌不可能知道,根本不能為他準備量身定製的衣服,清楚他身形愛好的只有公玉衍,他這身衣服只能是公玉衍為他量身準備。
段遇知和公玉衍對坐用餐,相對無言,屋內安靜得落針可聞,房裡侍奉的侍從侍婢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一點動靜引來雷霆風暴。
段遇知和公玉衍就沉默著選擇應和這份安靜,他們分別多年也不想見面就吵。
原以為這樣能和睦的吃個早飯,誰想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這短暫的和平。
“小人景容,昨夜少君把衣裳服飾遺落,特意來送還。”
聽到門外的人自報名字,段遇知和公玉衍同時愣住了。
姜晏站著一旁啃著肉包子,一邊疑惑道:“景容?這名字有些耳熟啊?”
景容是段遇知公玉衍求學時期結識的男花魁,因為容貌出眾被公玉衍一眼相中,當晚就花了銀子買了他一夜,段遇知對這種事很是鄙夷,因此跟公玉衍大打一場。
雖然兩人打架動手是很平常的事,可這件事之後兩人好一陣子都沒搭理對方。
現在的問題是景容是洛城花魁,為什麼會出現在天樞城?
不用想肯定和公玉衍脫不了干係。
段遇知冷厲的目光投向公玉衍,只見他故意錯開他的審視,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韓頌見氣氛不對,立即出門接過衣裳服飾,忙打發道:“衣服給我,你先回去。”
景容行了禮準備回去,段遇知重重的摔下筷子,沉聲道:“讓他進來。”
景容不明所以的看著韓頌,韓頌為難的看著公玉衍,公玉衍正準備說點什麼,段遇知就發現主僕目光對接,那雙罕見漂亮的眼睛瞬間變得兇狠,重複道:“讓他進來。”
語氣帶著不容違背的壓迫,韓頌只好讓景容進屋。
景容拱手道:“拜見少君,拜見段六爺。”
看到景容那張堪稱絕色的臉,段遇知確認就是當初在洛城的見到的花魁,頓時覺得有股惡氣堵在心口。
姜晏指認道:“你不就是洛城那個男花魁嗎?怎麼會在這裡?”
景容回答道:“回大人,小人前些年確實在洛城,是少君把我引薦到寶月樓。”
不出所料是公玉衍帶回來的人,段遇知想殺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這麼說來昨晚阻攔他們出任務的花魁也是景容,只不過當時化了妝沒認出來。
段遇知厲聲道:“頭抬起來,讓我瞧瞧。”
景容緩緩的抬起頭,多年過去模樣還是和當年一樣出眾,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段遇知掃了兩眼,冷笑道:“這麼多年過去模樣倒是一點沒變,也難怪我們少君念念不忘,大老遠也要把人接到身邊。”
說著還不忘撇了眼公玉衍。
公玉衍回他一個冷眼,他只是出於相識一場才把景容接到天樞城給他安排去處,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段遇知問道:“你剛才說來幹什麼?”
景容回答:“少君的衣物遺留在寶月樓,小人前來送還。”
段遇知面無表情的看向公玉衍,冷言冷語道:“原來少君昨夜是想留宿你那裡,看來是我打擾你們的好事,不然,我今日就做主把你接到少君府,以後貼身伺候少君怎麼樣?”
景容慌忙磕頭道:“小人不敢,小人出身風月哪敢高攀少君。”
段遇知冷笑道:“怕什麼?不是有少君給你撐腰嗎,在這東周還有我們少君不敢做的事嗎?”
段遇知是篤定公玉衍沒辦法把景容接到身邊才這麼說,他心知景容是個唱戲的,若公玉衍真把一個戲子接到回家中,他身後的家族長輩以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必定第一時間站出來譴責。
他這麼一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表面上是在針對景容,實則連帶著諷刺公玉衍。
公玉衍不悅的放下筷子,說道:“你有什麼不滿意衝我來,仗勢欺人算什麼男人。”
段遇知指著景容,怒道:“他睡我的人,給我帶綠帽子,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他。”
公玉衍道:“那是你自找的,是你大婚之夜不告而別,你活該被戴綠帽。”
“你······”
公玉衍這個人最會挖苦人,段遇知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氣炸了,
姜晏忙上前安撫段遇知:“老大,不要動怒,有話好好說。”
都鬧成這幅光景了還怎麼好好說話,段遇知是一刻都不願跟公玉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