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兇獸,僅僅是身形就比樹木還要高大,它一掌打下來,樹木連根倒地。
當巨掌對向公玉衍,他只能硬著頭皮迎上,調動靈藤纏住兇獸的巨掌,再等候時機脫身。
然而這不能控制兇獸多久,掙扎了片刻靈藤就被扯斷。
公玉衍想再次施展靈藤,身後傳來一聲雄獅的嘶吼,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身上,接著一隻長有金色絨毛的獸掌拍在兇獸臉上,兇獸應聲翻倒在地。
公玉衍抬頭看到金色的雄獅,喚道:“段遇知。”
變身原型的段遇知自然不能回他的話,雄獅將他庇護在身下,衝著詭煞群狂吼一聲以示威懾。
倒地的兇獸再次站起來撲向雄獅,身後的同夥一擁而上。
雄獅孤身對敵絲毫不落下風,他身形比那隻兇獸還要高大,纏鬥幾招,兇獸的腦袋已經被他踩在腳下,兇獸還想著掙扎起來,雄獅腳下用力,咔嚓一聲頭骨碎裂的聲音響起,兇獸沒能出聲了。
公玉衍看著都覺得殘忍,以他對段遇知的瞭解,一般只有暴怒之下他才會現出雄獅原型,顯然他現在很生氣,與至於出手極其兇殘。
兇獸倒下,對付其他詭煞就不在話下,暴怒狀態的雄獅幾乎沒有敵手,不出片刻功夫就將對手打得落荒而逃。
公玉衍自然不會放任詭煞逃走,發動靈藤將準備落逃的詭煞捲起。
也有部分詭煞逃離靈藤的束縛,不過還沒有逃多遠,迎面就碰上了一大批武裝騎兵。
這隊騎兵少說也有三五百人,身穿鐵甲披著黃袍,武器裝備齊全。帶隊的是一個年輕武將,棕色的頭髮高高束起,五官面貌不同東周人的特徵,總體來看是個俊朗的男孩。
看到迎面而來的詭煞,男孩淡淡一笑,從戰馬上一躍而起調動法力劈頭蓋臉的打下去,騎兵也順勢上前將其壓制。
騎兵正是段遇知麾下金猊軍部隊,帶隊的年輕將領是段遇知小迷弟小鹿,是一隻小鹿精,早年段遇知對他有救命之恩,從那以後就一直追隨段遇知。
他遠遠看到一頭雄獅和一抹紅色身影,一眼就認出那是段遇知和公玉衍,騎上高頭大馬興高采烈的跑過去。
“六爺!少君!”
雄獅和公玉衍同時回頭。
“小鹿?”公玉衍也認出對方。
小鹿來到一獸一人面前,下馬問候:“六爺,少君,這麼巧在這碰到你們?”
段遇知還維持原型不能開口,是公玉衍回話:“事情有些複雜,回頭在解釋。”他目睹小鹿身後大批騎兵,又問道:“你為何帶了這麼多人?”
小鹿解釋:“前些時日六爺有急事連夜趕回天樞城,是軍師讓我召集一批精銳部隊隨後跟來。”
公玉衍能明白姜宴這麼做的原因,段遇知身為他國少主,擅自潛入天樞城本是禁忌,帶一批精銳部隊在身邊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趙故帶著天祭司部隊緊跟著趕來,拱手道:“屬下沒能護好少君,讓少君遇險,還請賜罪。“
此次詭煞行動本就是衝著公玉衍而來,有風險也是意料之中,公玉衍並沒怪罪:“無妨,你帶人料理現場善後,所有詭煞不論生死全都帶回去。”
“死的也帶走?”趙故不理解,活著帶回去就算,死的為何也要帶走?按照以往規矩屍首都是就地焚燒防止妖化。
公玉衍說道:“西元主君送我這麼一份大禮,我們豈能不回禮,帶回去,全部送還給西元。”
西元派詭煞潛入天樞城刺殺,現在無一被擒獲,將遺體送還給西元主君全當給他提個醒,警告他只要西元的人敢踏足東周領地,下場就是走著來躺著回。
對於敵人挑釁冒犯公玉衍從來都是有來有往。
他此舉不僅是給西元提個醒同時也是證明自己,詭煞營確實兇名遠揚人人聞之喪膽,但他公玉衍也不是鼠輩,詭煞來多少他殺多少。
這就是公玉衍的膽識,趙故回道:“屬下明白。”
公玉衍一躍而起翻身騎上雄獅:“回家。”
雄獅:“······”
這世上能夠把段遇知當坐騎的恐怕也只有公玉衍了,雄獅眼珠一翻似是無奈的翻了白眼,然後帶著公玉衍直奔天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