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很簡單。
三百年前,村裡來了一名雲遊的得道高僧,見此地風水極好、民眾一心向善,便建了一座寺廟,名為金輝寺。
香火極其鼎盛,信徒捐的香火錢和金箔將寺廟裝扮的金碧輝煌,甚至不少居士便以寺廟為中心,蓋了很多新房子暫居。
乾脆叫金輝村。
但是小鬼子一來,把佛像身上的滿身金箔全部颳走,就連佛頭也全部截斷,運回東瀛本島。
僧人阻攔,小鬼子被佛神砸個稀巴爛,血洗金輝寺,僧人死傷無數,最後付之一炬。
自此金輝寺徹底消失,但金輝村留了下來。
此時,在金輝寺殘存的石墩上,一個像是裝著電動小馬達的婦女抖動手裡的篩子,將穀物內的土塊雜碎全部抖落出去。
“王桂芬,你聽說沒?昨天金柱找瞎子算命了,說你要殺死三個男人。”
王桂芬心裡一緊。
金柱是前年死了婆娘,便跟同樣死了男人的王桂芬眉來眼去,經常深夜學習。
雖然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但就是沒人捅破這層窗戶紙。
“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他的女人,方不到我!”
王桂芬說完便端著骰子,扭著屁股朝村口的家裡狂走。
約莫中午時分,下地的金柱路過王桂芬的房前,把背上的鋤頭揮下來,將她門前的雜草鋤的乾乾淨淨。
“幹嘛!誰稀罕你來幹活?”
金柱抬頭一眼,王桂芬叉著腰站在屋前。
“咋了嘛?前幾天不是好好的嗎!吃槍藥了!”
“哼,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還找瞎子算命怕我放死你?”
金柱把鋤頭一扔,三步作兩步走到王桂芬的面前,一把拽過她的手,摸了摸。
王桂芬掙扎了兩下,怎奈金柱手勁大,無法掙脫,也就認了命。
金柱嘿嘿一笑。
“放屁!哪個挨千刀的嚼舌根子?我命硬著呢,你就是想方,也方不死我!”
“切,真的!我要是說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王桂芬嬌羞一笑。
“死鬼,晚上來幫我餵牛。”
“好嘞!”
金柱一回頭。
砰……
腦門上多了一個血窟窿。
“啊……殺人啦!”
松井浩二放下手裡的南部十四手槍。
“喲西,這次終於沒卡殼!進村搜尋游擊隊和一切抵抗力量,如果遇到抵抗或者可疑人物,全部殺死!”
“哈衣!”
當即有兩個小鬼子朝王桂芬淫笑著走過去。
嚇傻的王桂芬愣在原地,硬是被小鬼子拖進屋子。
隨後便傳來王桂芬淒厲的叫聲。
“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啊!”
谷壽太一目瞪口呆。
“看到了嗎?只有對敵人足夠殘忍,給他們足夠的震懾,就能徹底摧毀他們的抵抗意志。谷壽太一,你沒有開槍殺人過吧?”
“報告松井小隊長,我以前只打過靶子。”
“喲西,足夠!從現在開始村裡的華國人就是你的靶子!去吧,自由射擊,過了今天,那就是真正的帝國軍人!”
谷壽太一緊張的把槍端在胸前、拉栓上膛,跟在松井浩二的屁股後頭,朝村裡殺過去。
“可疑人員全部殺死,其餘集中到曬麥場。殺給給!”
“板載!”
一群放出籠子的豺狼向村裡撲過去。
進了村,谷壽太一這才發現它們嘴裡所說的可疑人員就是能拿的動槍的男人,下至十一二歲、大到五六十歲。
就在他想通的那一刻,一個三十多歲得村民慌忙得從他面前跑過。
“八嘎!站住!否則我開槍了!”
“啊!不要殺我!”
說完,驚慌失措的村民便再次朝前狂奔。
谷壽太一舉起槍,但就是無法下定決心扣動扳機。
“八嘎!開槍!”
本來就極度緊張的谷壽太一哆嗦,指頭一用力,子彈“砰”的一聲被射出去。
“喲西!”
滿眼猩紅的谷壽太一的心裡自此住進一個惡魔。
他再次拉栓上膛,舉著槍朝前狂奔,不斷的開槍……
約莫兩個小時,金輝村內屍橫遍野,剩下的四十多名老弱婦孺被集中在村裡的曬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