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的偵緝隊騎著腳踏車,直抵禦龍山外圍。
看著依稀還有戰鬥痕跡的老虎坡和狼窩嶺,他把心一橫,決定上山。
吳老四看著滿地的彈坑,還有那些疑似的殘肢斷臂,心裡直打鼓。
“隊長,這地兒特別支隊經常溜達,我看風水不咋地,要不然咱換個道?”
賈貴抽出腰上的紙扇,朝多嘴的吳老四頭上便是一扇子。
“你他媽懂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你去探探路!”
吳老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沒想到這送命的活又落在自己個兒的頭上,說道:
“我?”
賈貴又是一扇子敲到他頭上,厲聲喝道:
“我什麼我?你不去,難道老子去?”
狗腿子哭喪著臉,過了十來分鐘才小跑回來,滿臉興奮之色。
“隊長,山上沒人,而且還有個小窩棚,看樣子應該是特別支隊打仗的時候留下來的。我檢查了一下,還能用。”
“太好啦,這他媽不是給咱準備的嗎?走!”
賈貴帶著偵緝隊上了山,把小窩棚塞的滿滿當當。
“隊長,咱現在怎麼辦?黑田太君可只給咱五天時間!”
“他媽的!那是給老子五天時間,而你只有三天時間,自己個兒想辦法!”
吳老四沒辦法,只能哭喪著臉,要帶著其餘偵緝隊下山隨便抓兩個老百姓對付對付。
“站住,你他媽把人都帶走了,就把老子一個人丟這?老子怎麼辦?”
吳老四一拍腦門,說道:
“沒想到這還有個人,把這茬給忘了。”
最終,六名偵緝隊隊員下了山,一股腦往村子裡扎。
吳老四邊踩腳踏車邊想。
打不過特別支隊,還打不過老百姓嗎?
而這一切都被路旁的石青山看在眼裡。
也算是吳老四倒黴,還沒進村就碰上帶著隊伍警戒巡邏的石青山。
“隊長,狗日的偵緝隊,要不要幹他們?”
“幹肯定要幹,這狗日的進村,八成是準備禍害老百姓,用刀!”
石青山之所以不讓突擊隊員用槍,就是看上他們胯下的腳踏車,怕子彈崩掉油漆。
這麼好的玩意,讓狗漢奸騎,屬實浪費。
偵緝隊叮鈴鈴叮鈴鈴的摁著鈴鐺,從樹林旁邊招搖過市。
而就在吳老四右眼皮一抖的時候,突然從路邊殺出來六七名彪形大漢,三下五除二就把偵緝隊制服。
吳老師一見寒光將至,熟練的往地上一跪,把手裡的王八盒子舉起來。
“好漢饒命!”
化妝成老百姓的石青山等人全部蒙著臉,讓吳老四以為遇到了山匪。
“呵呵,投降倒是挺快。”
“好漢,咱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看在咱是安丘縣城偵緝隊的份上,饒咱一命。”
“偵緝隊?老子打的就是偵緝隊!說,你們幹嘛來的?還有沒有同夥?”
吳老四聞言這是撞到鐵板了,趕緊像竹簍倒豆子一樣,全撂了。
“好漢,我們是來調查狐尾山皇軍被襲擊的事兒,準備進村抓兩個村民頂罪。咱還有四個人在老虎坡窩棚。”
石青山意猶未盡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還沒動手就全招了,自己學的刑訊之術完全沒派上用場。
“你要不要抵抗一下?”
“啊?還是算了吧……”
就算石青山百般引誘,吳老四愣是不上當,只能打算帶著他直奔老虎坡。
“你們把這五個人帶去戰俘營,腳踏車送回去,其餘人跟我走。”
石青山說完就押著吳老四朝老虎坡走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
“回好漢,我叫吳老四。”
“那你知道狐尾山的事兒是誰幹的?”
“回好漢,應該是特別支隊吧?方圓百里,只有特別支隊能有這麼大手筆。”
石青山嘿嘿一笑,看來已經名聲在外。
約莫走了一個小時,在吳老四的帶路之下,幾人抵達老虎坡小窩棚幾百米外。
“留下一個人看著他,其餘人跟我上。”
傻人有傻福。
而就在石青山準備行動之時,在窩棚外撒尿的賈貴突然看到叢林中有人影穿梭,頓時心裡一緊。
賈貴立馬將撒到一半的尿夾住,提著褲子就跑,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