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與賈貴倆人勾肩搭背,像是親兄弟一樣相互攙扶著朝城外走。
身後還跟著兩個狗腿子。
約莫走了半個小時,果然看到了一個破廟。
袁朗故作神秘的東看西看,在破廟門口踩起天罡七步。
“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賈隊長,這破廟有陣法,不按照步子走根本就進不去。”
賈隊長半信半疑,跟著袁朗在門口扭了起來。
還別說,袁朗進了廟門,從一個佛龕下面拉出一個通體漆黑,沉甸甸的箱子。
賈貴憑著多年打家劫舍、恐嚇勒索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箱子不簡單。
“兄弟,箱子裡頭有好東西吧?”
袁朗打了個酒嗝,摟著賈貴的肩膀說道:
“那是當然,咱把北平的鋪子宅子都給賣了,就準備在安丘大顯身手。”
賈貴嘿嘿一笑,心裡暗暗想著:
別他媽的大顯身手,老老實實的交給老子吧!
老子一個錘頭,就把鎖給敲了。
袁朗似乎看出賈貴的那點小心思,他抓著那個泛著綠光的鎖頭,神神秘秘的說道:
“賈隊長,你這箱子裡東西是好東西,但是這鎖頭更是古董,價值連城。
要是遇到一般的盜賊,肯定把裡頭的小黃魚和銀圓搶了,箱子一扔!
嘿!那可就虧大啦!”
賈貴心裡一咯噔。
生意人的花花腸子就是多。
要不是他喝醉了,說了實情,那這價值連城的古董可就沒了。
不能砸鎖?
簡單!直接把箱子給鋸咯!
袁朗似乎又看出賈貴的心思,拍了拍通體漆黑的箱子。
“賈隊長,你我這麼投緣,咱不怕再跟你說個秘密,這箱子也是世間難得的紫檀木。”
賈貴一聽,這特麼不是難為人嗎?
“兄弟,鑰匙呢?”
“鑰匙我藏在另外一個地方,安全!”
“那你去取唄,咱在這替你看著箱子?”
袁朗故作猶豫,摸了摸下巴。
“賈隊長,你我剛剛認識半天,這麼貴重的東西就放你手上,是不是有些……”
賈貴兒雞爪子一樣的手拍在胸脯上。
“兄弟,我堂堂的安丘城偵緝隊隊長賈貴兒,平時匡扶正義、保護老百姓,名聲在外、有口皆碑,你就放一百個心!
實在不行,咱把太君發給咱的槍押給你,也能防個身。
我這槍可從來沒用過,十成新!”
賈貴兒說完就把腰裡從未見過光的王八盒子套在袁朗的脖子上。
袁朗咬咬牙,說道:
“行,你等著!”
袁朗說完就出了門,朝北邊的小樹林跑過去。
賈貴看著袁朗逐漸模糊的背影,趕緊把箱子一抱,晃了晃。
叮叮噹噹!
“嘿,這下發了!從來沒見過比老子還傻的人,走!”
“隊長,咱不等他拿鑰匙了!”
“蠢貨!東西到手了,還等著他回來?等到了安丘城,咱找個鎖匠,三下五除二就把鎖給開咯!”
賈貴兒說完就抱著箱子,像兔子一樣朝安丘城狂背而去。
而在五百米外的小樹林裡,袁朗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時間定好了吧?是整整十二個小時吧?”
石青山嘿嘿一笑,把眼睛從瞄準鏡上挪開。
“嗯,梁哲部長親自定的時間,下午三點十五分左右,準時爆炸!”
“通知馬三了嗎?”
“早就辦妥了!對了司令,您剛剛扭的那幾步還真像那麼回事,要不是你扭了一下。就憑你跟賈貴勾肩搭背,我還真以為你被綁架了,子彈都頂上火了!”
袁朗敲了一下石青山的腦袋。
“你什麼眼神?就賈貴那樣的我能打十個,還能被他給綁架了?”
“嘿嘿,馬有失蹄,人有失足,您萬一失足了呢?”
“呸,你才失足!”
袁朗說完就帶著石青山埋伏到安丘城外,等著馬三兒成功的好訊息。
萬事俱備,只欠馬三兒能夠把握住機會。
如果事情鋪墊到這個程度,他還是沒能在野尻面前立一大功,那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賈貴兒三人抱著箱子經過城門,正巧碰到巡視的黃金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