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一一道出。
小洛沉吟片刻,眉頭緊鎖,在屋裡繞著圈子,手指輕輕敲擊著下巴,問道:“你能確定那五個就是鬼?這事兒可不能僅憑猜測,萬一弄錯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咱可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還不能確定,不過……” 秦佩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酒精讓他的臉頰微微泛紅,他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我向場子裡的兄弟們仔細打聽過了,這兩三天夜裡,來來回回的賭客,全是本地的熟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知根知底的。就只有那五個,是從沒見過的生面孔,穿著打扮怪異,行為舉止也透著神秘,整晚不咋說話,贏了錢就走,跟做賊似的。”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那五個人的身形模樣,眼神中透著疑惑與警惕。
“看來,你心裡懷疑的,還真有點譜。” 小洛含笑著點頭,雙手抱在胸前,忽然眨眨眼睛,嘴角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問道:“你以前抓過鬼嗎?這抓鬼可不是鬧著玩的,得有真本事。”
秦佩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窘迫,撓了撓頭,說道:“沒有。這不是沒轍了嘛,被逼到這份兒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小洛笑著說:“那你咋抓?靠武功,還是靠啥?”
秦佩理所當然地說:“當然靠武功了。我尋思著,鬼再厲害,它要是現了形,我這一身功夫總能派上用場,好歹能跟它過過招,不能任由它在咱這兒撒野。” 小洛卻突然笑出了聲,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秦佩看著小洛,一臉莫名,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微張,問道:“你笑啥?靠武功不行?我這功夫在這一片兒,也算是能排得上號的,咋就不行了?”
小洛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止住笑,用手指了指秦佩,又指了指四周,說道:“當然不行。你想啊,傳說裡,鬼是人死之後的靈魂,精氣匯聚而成,虛無縹緲得很,就跟天上的雲朵似的,根本摸不著抓不住。雖說有形,卻沒實質,哪怕你的武功再高強,也奈何不了它。你一拳打過去,就跟打在空氣上一樣,白費力氣。要不,哪來茅山道士‘驅鬼捉怪’那一套說法呢,人家那可是有真門道的。” 小洛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著揮拳打空氣的動作,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秦佩聽得一愣一愣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心裡涼了半截,說道:“照你這麼說,人拿鬼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那咱這賭場還不得被它攪得永無寧日?我可不甘心就這麼坐以待斃。” 一想到賭場以後的日子,秦佩就心急如焚,又猛灌了幾口酒。
小洛再次搖頭,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走到秦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倒也不見得。這鬼啊,雖說難纏,可也有它的弱點,只要找準方法,還是能制住它的。”
秦佩眼睛一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你有啥法子?快說來聽聽,別賣關子了,我這心裡都快急火燒了。” 說著,雙手緊緊抓住小洛的胳膊,眼神中滿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