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記藥鋪之中,方老鐵、凌舞揚、狄浪還有小精靈冷夢秋四人圍坐一處。桌上擺滿了酒菜,幾人一邊喝酒閒聊,一邊翹首以盼上官珍珍歸來。
此時,夜色已深,三更即將過去,眼看就要到四更天了,可上官珍珍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狄浪坐在那兒,忽然眉峰微微皺起,一臉擔憂地說道:“這上官小姐都去了這麼久時間了,怎麼還沒回來呢?該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吧?” 說這話時,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輕輕敲著,眼神中滿是焦慮。
凌舞揚聽到這話,微微低下頭,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上官小姐那一身武功不弱,照理說不該出啥意外。依我看,說不定是留在冷月府裡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說不通啊。” 方老鐵用力搖了搖頭,表情嚴肅,“寶石谷和冷月府雖說有交情,可就算冷月府主人誠心挽留,珍珍也絕不可能答應留在那兒,除非…… 是被強留下來的。” 他說到這兒,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凌舞揚趕忙擺了擺手,反駁道:“強留不太可能吧。冷月府主人那可是武林中人人稱讚的當代名俠,他肯定不會幹那種強留一個少女,還壞了自己名聲的事兒。”
“倒也是。” 狄浪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咱們就再多等會兒吧。要是等到天亮她還沒回來,咱們就去冷月府問問情況。” 說完,他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方老鐵也跟著喟然長嘆一聲,憂心忡忡地說道:“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要不然,我都沒臉去見谷主夫人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臉上滿是自責與擔憂。
凌舞揚趕忙安慰道:“方老,您就放心吧。上官小姐心地善良,我敢打包票,她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說著,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方老鐵的肩膀。
另一邊,上官珍珍氣沖沖地來到了冷月府門前。回想起兩個更次之前,她還滿心歡喜地離開這裡。當時,她很高興冷月府主人凌玉雲能聽了她的勸說,親口答應不會跟譚嘯風決戰。可現在呢,她只覺得自己就像個又蠢又可憐的大笨蛋,被人騙得團團轉,卻還矇在鼓裡。誰能想到,凌玉雲答應她之後,竟然連天亮都等不及,就和譚嘯風展開了決戰,還把譚嘯風給殺了。
冷月府這座莊院,建築得巍峨聳立,氣派非凡。在黎明那微微的曙光之中,它就像一頭蟄伏著的龐然巨獸,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息。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冷月府那高大的大門前,十三級石階上,總是有兩排武士,一共八個,個個雄赳赳的整齊地站列著。
要知道,凌玉雲可不簡單,他不僅是名震武林的當代名俠,在長安城內,也是屈指可數的大富豪。要是沒見過啥大世面的人,單單看到這大門前如同大將軍元帥府般的氣勢,就得嚇得雙腿發軟。所以,向來沒人敢在冷月府門前撒野,但是上官珍珍卻敢。
上官珍珍打小在寶石夫人的嬌縱下長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昨晚,她還客客氣氣地在門前求見冷月府主人,這會兒可卻沒了那份客氣。只見她滿臉怒容,對著石階上的八個武士大聲喊道:“你們幾個,趕緊去把凌玉雲叫出來,本姑娘要見他!” 可那八個武士呢,就跟木頭人似的,站在那兒紋絲不動,一聲不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上官珍珍這下更生氣了,雙眉猛地一挑,大聲喝道:“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我叫你們去叫凌玉雲出來,聽到沒有!”
就在這時,大門裡突然傳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他們既不聾也不啞,你的話他們也都聽見了。” 緊接著,一個身穿藍衫的中年人出現在石階上。這人年約四十上下,長相白白淨淨的,神色從容地走了下來。
上官珍珍盯著他,問道:“你是誰?”
藍衫中年人不緊不慢地說道:“在下姓屠,江湖上的朋友們都愛稱呼我‘屠夫’。”
上官珍珍一聽,臉色瞬間變了。她可聽說過 “屠夫” 這個名號,也知道這人在江湖上幹過的那些事兒。這 “屠夫” 是江湖上的殺手,本名屠雄,因為他武功極高,還特別喜歡殺人,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叫他 “屠夫”,都快忘了他本來的名字了。
上官珍珍怎麼也沒想到,冷月府里居然會冒出 “屠夫” 這麼一號人物。不過若是換做一般的江湖高手,要是突然碰到 “屠夫”,肯定腳底抹油,趕快溜開,避之大吉。可上官珍珍偏不,她就像那初生的牛犢,根本不怕虎,更何況她對自己的武功那是相當自信。實際上,上她的一身武功也的確很高,並且在江湖一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