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咋樣?”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小洛的胳膊,那股子熱乎勁兒就差沒溢位來了。
“好呀!” 小洛笑著走向帳房門口,剛要抬腳進屋,目光掃到門框上釘著的那塊寫有 “帳房重地,閒人莫入” 的木牌子,腳步突然頓住,歪著頭,瞅著那牌子,臉上露出一絲猶豫,開口問道:“我能進去嗎?這牌子明晃晃地寫著閒人莫入呢,我別壞了規矩。”
秦佩笑著擺擺手,上前一步,把小洛往屋裡讓,嘴裡說道:“我請你進來的,有啥不可以。你又不是外人,在我這兒,沒那些個講究。” 小洛笑了笑,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大步跨進帳房內。
老帳房見勢,連忙手腳麻利地搬過一張椅子,又小跑著取來一副杯筷,擺放整齊,還不忘用袖子擦了擦桌子,點頭哈腰地退到一旁。小洛屁股還沒挨著椅子呢,秦佩就眼疾手快地拿起酒壺,繞到小洛身邊,微微彎腰,滿臉帶笑地給小洛斟滿了一杯,嘴裡唸叨著:“來,嚐嚐這酒,剛進的,味兒醇厚得很。”
“謝了。” 小洛伸手端起酒杯,手腕一揚,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放下酒杯後,目光掃了掃場子裡的情形,轉過頭,看著秦佩,挑了挑眉毛,問道:“今晚上,場子裡這氣氛,咋不太熱鬧呢,出啥事了?我剛進來就覺著一股不對勁的味兒,冷冷清清的。”
秦佩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心裡想著:“這小洛,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呢?” 但嘴上還是說道:“小洛,你這是明知故問呢,還是真不知道?這兩天咱賭場出的事兒,在這一片兒都傳開了,你能沒耳聞?” 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秦爺這麼一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洛嘴角微微上揚,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事兒我倒是聽說了一點,就是不太清楚細節,所以才特地來……”
秦佩接過話茬,往前湊了湊,眼睛盯著小洛,說道:“特地來探個究竟,求證真假,是吧?”
小洛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好奇,問道:“真有這回事兒?我一路上還尋思著,是不是大夥以訛傳訛,把事兒給誇大了。”
秦佩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雙手抱頭,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奈,說道:“到現在,還不敢打包票,不過,銀子變成錫箔灰這事兒,那可千真萬確。今兒上午,老帳房開啟銀櫃的時候,那白花花的銀子全成了一堆灰撲撲的錫箔灰,差點沒把他嚇得背過氣去。我當時聽到訊息,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小洛眨眨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身體前傾,問道:“場子裡真發現錫箔灰了?這…… 這也太邪乎了吧!” 秦佩沉重地點點頭,指了指銀櫃的方向,眼神中透著迷茫與恐懼。
小洛追問:“咋發現的?總不能銀子自己就變了吧?”
秦佩說:“今兒上午,老帳房像往常一樣去銀櫃取銀子,準備給兄弟們發工錢。鑰匙一插,鎖‘咔嚓’一聲開了,櫃門一拉開,一股子冷風撲面而來,再一看,裡面哪還有銀子的影子,全是一堆灰,他那手當時就抖得跟篩糠似的,‘嗷’的一嗓子就喊開了。我聽到動靜趕過去,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彷彿當時的場景就在眼前。
“哦。” 小洛沉默了一下,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仰頭,若有所思,又問道:“秦爺,你信這世上真有鬼嗎?我雖說聽過不少靈異事兒,可心裡一直犯嘀咕,真有那東西?”
秦佩苦笑一聲,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來,他也沒心思擦,說道:“我本來是不信的,咱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啥陣勢沒見過,可這事,實在讓人沒法解釋。我這兩天翻來覆去地想,覺都睡不好,要是沒有鬼,那銀子咋就憑空變成灰了?難不成有人有這通天的本事,能在咱眼皮子底下搞鬼?” 一想到這兒,秦佩又猛灌了一口酒。
“的確如此。” 小洛贊同地點點頭,雙手在膝蓋上一拍,話鋒一轉,目光微凝,問道:“這事,你現在打算咋處理?總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吧,得想個法子。”
“我在這兒等著呢。” 秦佩放下酒杯,站起身來,雙手握拳,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
“等啥?”
“抓鬼!”
“抓鬼?” 小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從椅子上彈起來,差點碰翻了桌子,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你沒開玩笑吧?這鬼咋抓啊?”
“嗯。” 秦佩堅定地點點頭,停下腳步,雙手叉腰,深吸一口氣,接著便把心中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