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箔灰回去,我失陪了。” 說罷,他大步流星地向帳房間外走去,腳步堅定,沒有絲毫猶豫。小洛心裡想著,自己可不想蹚這趟渾水,還是先走為妙。
秦佩見狀,連忙站起身,伸手喊道:“小洛,你先別忙著走……” 他的聲音裡透著焦急與挽留,眼神中滿是無助。此刻的秦佩,心裡還指望著小洛能再出出主意,真要他一個人面對這鬧鬼的事兒,他心裡還真沒底。
小洛腳步不停,扭頭笑著說:“我可不想看見鬼,你就不妨等著他們五個來到,見機行事,試試你的跟蹤辦法好了,也許能夠成功也說不定。” 說罷,他加快腳步,眨眼間就消失在賭坊大門外。
一直默然坐在旁邊沒有開口說話的老帳房,這時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開了口,道:“秦爺,你跟小洛以前好像並無什麼交情,這會兒怎會……” 他微微抬頭,眼神裡透著疑惑,雙手放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想要探個究竟。老帳房心裡納悶,這小洛平時也沒見和秦佩有多親近,怎麼這會兒秦佩對他這般看重,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不待老帳房把話說完,秦佩已臉色沉寒地擺手截口說:“宮老,不應該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少問,現在我只要你緊記一件事,以後小洛來場子裡玩兒時,對他千萬要客氣些。” 秦佩說罷,眼神凌厲地掃了老帳房一眼,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宮老帳房心裡雖然很感奇怪不解,不明白箇中原因,但秦佩既然這麼說,他自是不敢多問,只好點頭唯唯應是。他微微低頭心裡滿是疑惑與忐忑,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時已二更。
秦佩仍在帳房間裡喝酒,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心裡既盼著那五個所謂的 “鬼” 賭客趕緊出現,好試試自己的辦法,又有些害怕真見到鬼,自己應付不來。他的手微微顫抖,酒水不時灑在桌上,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
但是,他要等的那五個他認為是 “鬼” 的陌生賭客還沒有來,卻等來了兩男一女三個人。
兩男,一個是身材精瘦,六十上下年紀,面目陰沉的老者,此人走路時腳步輕盈,卻透著一股陰寒之氣,彷彿每一步都能踏出陣陣冷風。他的雙手藏在衣袖之中,偶爾露出的手指乾枯細長,指甲尖銳如鉤,讓人不寒而慄。一個是五十多歲相貌兇惡,身材高大肥胖的黃衣頭陀,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跟著抖動,滿臉橫肉隨著表情扭曲,雙目圓睜,彷彿要吃人一般。這兩個人身材雖然一個肥胖一個精瘦,貌相絕不相同,但卻都是兩太陽穴高凸,雙目精光灼灼逼人,一看便知是內功深厚的高手。
女的則是個三十來歲,貌美如花,豔麗冶蕩,令男人見了流口水,魂兒飄蕩,妖媚風騷的白衣少婦。她蓮步輕移,身姿婀娜,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勾人魂魄。她的眼眸波光流轉,朱唇輕啟間,便能吐出如蘭香氣,讓人心神盪漾。
秦佩一見這兩男一女三人,心中不由頓然大喜,連忙起身搶步走出帳房間,迎前躬身行禮道:“屬下秦佩見過三護法。” 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神中透著諂媚與敬畏,身子彎得極低,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秦佩心想,這下可好了,三護法來了,有他們撐腰,別說什麼鬧鬼的事兒,就是黑鷹幫來了,也不足為懼,自己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原來這三個是血手門總壇的護法,也是血手門主派來對付黑鷹幫向洛陽發展勢力的高手。
精瘦老者是名震江湖的 “烏雲爪” 鄭大年,他擅長的 “烏雲爪” 功法陰毒無比,能在瞬間撕裂對手的皮肉,取人性命於無形。頭陀是 “天雷掌” 法宏,他的 “天雷掌” 剛猛霸道,一旦施展,猶如天雷轟頂,威力驚人。白衣少婦是江湖上出名的浪蕩女娃 “銀劍仙子” 花巧娘,她劍法雖不算頂尖,但憑藉著妖媚之術,迷惑對手,常常能在關鍵時刻反敗為勝。
“嗯。” 鄭大年大剌剌的一擺手,目光一掃賭坊裡的情形,眉頭微微一皺,道:“老夫一直聽說這裡的生意很不錯,怎會這樣冷清清的,沒幾個人?”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眼神裡滿是不滿與疑惑。鄭大年心想,這賭坊可是門中的重要產業,平日裡熱鬧非凡,怎麼如今這般蕭條,莫不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力?
這時,場子裡敢情只有十來個賭客,十二張賭檯倒有十張財臺空著,只有兩賭檯上有人。
那兩張賭檯一牌九,一張是比點兒大小的三顆骰子。秦佩見問不由苦笑一聲道:“今兒個上午發生一點事兒。” 他微微低頭,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鄭大年的眼睛,心裡既怕如實說出鬧鬼之事會被責罰,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