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等人在虎賁衛的“護送”下,來到了鄴城。
沈今安早已在城外等候,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模樣,雖然內心頗有狠辣..
他身著一襲墨黑色的錦袍,伴繡著幾道蟒紋,未佩過多華麗裝飾。
沈今安微微抬頭,目光望向道路盡頭。
內心稍有不耐,怎麼還不來。
終於看到了身影,柳擎一馬當先,五千虎賁衛整齊地護在馬車兩側。
甲冑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散發著凜冽的殺氣,盡顯精銳之師的風範。
來到馬車前,沈今安停住腳步,看向柳擎:“童老何在?”
柳擎下馬,拜見主公:“主公,童老夫婦,還有一子,以及弟子郭襄皆在馬車上了。”
沈今安聞言點頭,朗聲道:“久仰童老威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乃幸事。”
言罷,他才輕輕伸手,緩緩掀起馬車的車簾。
童淵下得車來。
沈今安側身相陪,說道:“童老,一路跋涉,辛苦萬分。”
童淵面色陰沉,冷冷回應道:“沈公這‘盛情邀請’,童某可不敢當。”
沈今安卻似未聞其嘲諷之意,依舊笑容滿面:“童老,這邊請。城內已備好住所,可供您安心休憩。”
他的心境,對比以前,已經溫和許多了。這要是放在以前,敢如此嘲諷於他,沈今安恐怕早就讓他拖出去餵狗了。
童淵冷哼一聲,舉步向前,郭襄急忙跟上,眼神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沈今安則與柳擎並肩而行:“此行如何?”
柳擎恭敬作答:“幸不辱命,只是童淵起初頗為抗拒,末了為保家人安危才應允前來。”
沈今安微微點頭。
行至城中庭院,院內景色清幽。
沈今安引著童淵步入正廳,廳內早已擺好盛宴。
沈今安請童淵上座,舉杯說道:“童老,此宴專為您而設,聊表對您的敬重。今安院有諸多事務待您的助力,還望您不吝賜教。”
童淵直視沈今安的雙眼:“沈公,莫要再做這些表面功夫。你以我家人相脅,迫使我至此,究竟有何圖謀?”
沈今安放下酒杯:“童老誤會了,我確是真心興辦學院,培育更多的將才。”
“童老以你大周槍神之名,足以成為眾學子的楷模。至於此前手段,實是無奈之舉,還望您海涵。”
郭襄在旁忍不住插話:“沈公,您的行徑與那強取豪奪的惡徒有何分別?”
沈今安面色平靜。
心中越發狠厲:“郭襄,這是第二次了。膽敢如此辱我!”
一旁坐陪的虎賁衛兵馬使李御,聽了這話,勃然大怒:“放肆!”
抽出手中寶劍:“匹夫安敢辱我主公乎!”
寶劍“譁”得一聲,出鞘。
這可不是假把式,殺氣逼人,李御動了真怒,主辱臣死!
沈今安見狀,微微抬手,示意李御暫且退下:“李御,休得無禮。童老與郭襄乃是貴客,只是言語上的些許誤會,不必動刀動槍。”
李御雖心有不甘,但主公之命不敢違抗,只得冷哼一聲,收劍入鞘,仍怒目而視地盯著郭襄。
郭襄也知道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沈今安轉過頭,繼續對童淵說道:
“童老,本州牧並非是針對你。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本州牧的苦衷。”
“一切都是為了學院的發展,為了能培養出更多文武兼備的將才。”
童淵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沈今安又說道:“童老,你也知道,如今大周天下,戰亂頻繁,百姓疾苦,諸侯割據。”
“本州牧雖有心改變這一切,但僅憑本州牧一人之力,實在是難以實現。”
“所以,本州牧才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共同為這天下蒼生謀福祉。”
沈今安沒有再用他的家人來脅迫他了,沈今安知道,這種事情,能脅迫一時,豈能脅迫一世。
童淵聞言,心中微微一動,他並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沈今安之前的手段確實讓他難以接受。如今聽沈今安這般言辭懇切,倒也不好再一味強硬。
他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沈公,你所言之事,確是大義之舉。但童某不過一介武夫,真能如你所說,為這天下蒼生謀福祉嗎?”
沈今安道:“童老過謙了。你這槍法聞名天下,若能將你的武藝傳授給更多學子,日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