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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黨錮

定道:“總之,我希望公子能說到做到。”

“你到底聽不聽了?不聽說話。”

蕭寶月理直氣壯:“聽!但那個約定是不變的,否則我就算......”

王揚“怒其不爭”道:“你說你,我在這兒給你講道,你在這兒跟我提什麼勾不勾引的事兒!你心思都不用在正地方,這學問能好的了嗎?!”

王揚嘆息搖頭,一副學生不學好的模樣。

蕭寶月頓時噎住,小聲嘀咕道:“不就是學問好嘛......”

王揚眼睛一掃:“你說什麼?”

蕭寶月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公子就是學問好嘛,所以我才請教公子呀!請公子繼續。”

“被你一打岔都忘了,剛才說到哪來著?”

“公子說到外戚引士人,士人結外戚......”

“對,士人本厭外戚專權,至漢末則有合流之勢。兩者共欲逐宦官,在上者於理不能不防,於情又不願。

譬如外院雞鵝欲逐主人內院之狗,狗者朝夕相伴,又賴之以看門戶,除之豈主人所願?

且士人以名節相高,行事自不免有操切處。如成瑨為南陽太守,殺依宦官之富賈,並收宗族賓客,一口氣誅殺二百餘人。張儉殺中常侍家屬賓客百餘人。群議洶洶,爭以誅宦官為高,事遂不可控。

至於遇赦殺人,不請而誅,收一家長幼皆考掠等事,於天子言之,皆有違律犯上之嫌。遂興第一次黨錮之案,二百餘士大夫皆罷官歸田。

以士大夫視之,此乃宦官讒害,天子昏庸所至。然不敢指斥天子,故全罪歸於宦官,貶罵橫議,用於宣洩。

李膺免官歸鄉里,居陽城山中,天下士大夫皆高尚其道,汙穢朝廷!範滂出獄,南陽士大夫迎之者,車數千輛!

朝廷責罪之人,反受推崇。此乃上以權壓,下則故意立名以相角力,事至於此,則上下對立,已頗明顯。

至於意氣所激,處士橫議,品核公卿,裁量執政,三萬太學生爭傳流言,推崇士人,引為標榜!至有三君、八俊、八顧、八及、八廚之號。

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俊者,言人之英;顧者,言能以德行引人者。聲勢相連,已顯逼上之勢。

且此中有一大關節處,最為天子所忌......”

王揚說到這兒停住不言。

蕭寶月正聽得入神,見王揚突然沒了聲音,便問道:“什麼關節處?”

王揚道:“我給你講這麼多了,你也給我講講吧。”

蕭寶月疑惑:“講什麼?”

“你讓我背《南蠻通考》,到底什麼意圖?”

王揚鋪墊已畢,終於問出這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

蕭寶月挑眉,王揚不語,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緊張。

然後蕭寶月一笑:“公子便是不問,我也會與公子說的。”

王揚看著蕭寶月,等她說下去。

結果蕭寶月搖頭道:“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我知道了。”

王揚沒有表示異議。

蕭寶月見王揚沒追問也沒糾纏,便繼續問道:“那個為天子所忌的大關節處是......”

王揚一笑:“你便是不問,我也會與你說的。”

蕭寶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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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後漢黨人多懷一種光明理想,其氣節志向,我甚敬佩。但史書每為之隱曲,亦是事實。比如《後漢書·黨錮列傳》記張儉雲:

“時中常侍侯覽家在防東,殘暴百姓,所為不軌。儉舉劾覽及其母罪惡,請誅之。覽遏絕章表,並不得通,由是結仇.....遂上書告儉與同郡二十四人為黨,於是刊章討捕。”

由此記載,則是張儉因為參奏宦官侯覽和他的母親,結果奏表被侯覽截住,不能通天子,並因此得罪侯覽,然後就被誣陷成黨人。

這是一個史傳中很典型的宦官掩蓋事實,天子被矇蔽,就抓忠臣的故事。類似故事在後世也屢見不鮮,總會給人造成一種感覺,就是宮內宦官截斷奏表很容易,他們說什麼,天子就信什麼。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袁宏《後漢紀》提供了另一種記載:

“儉比上書,為覽所遮截......使吏卒收覽母殺之,追擒覽家屬、賓客,死者百餘人......伐其園宅,井堙木刊,雞犬器物,悉無餘類。覽素佞行,稱冤.....上以儉郡吏,不先請奏,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