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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破論

你總cue我幹嘛?

不過孟子的讀書法確實是千載不易之論。

王揚拱手道:“柳兄之言,於我心有慼慼焉,高見甚是!”

王揚上次說“高見甚是”是針對謝星涵的立論,現在又把這四字用到柳憕身上,轉變得甚為絲滑,完全沒有違和之感。

謝星涵細眉一挑。

顏幼成撫掌道:“文深兄之談,理勝名通,足堪定論!此次清談,拔頭籌者,非文深兄莫屬。”

柳憕失笑道:“若是如此,四娘子定是不服的。四娘子,可願把麈尾一借?”

交出麈尾,便相當於立論被破。

柳憕名雖為借,其實是奪。

謝星涵雖然不願,卻沒有辦法,只好把麈尾放在托盤上,由侍者送到柳憕面前。

柳憕拿起麈尾,輕搖三下,朗聲說道:

“道家者流,成於老莊。兩人都說‘道’,說‘無為’,說‘正反’,說‘絕聖棄知’。

莊子承於老子,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莊子便說‘大道不稱’;老子說‘大辨若訥’,莊子便說‘大辨不言’;老子說‘我無為,而民自化。’莊子便說‘汝徒處無為,而物自化’。

故太史公說莊子‘要本歸於老子之言’,信矣!

當年王夷甫問阮修,老、莊與儒教同異,阮修答曰:‘將無同’。此言甚善。

老莊與儒家都無異,老莊自己又如何能有分別呢?

《莊子·天下篇》言:‘道術將為天下裂’,非道術本身之為裂,而是為天下談者裂矣!

謝娘子此論雖奇,卻裂大道,混異同,新則新矣,然難免空疏之弊!”

柳憕言罷以麈尾一敲桌案,聲音清亮:“莊、老相異論,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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