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人影，了凡才忍不住道：“智善師兄為何急匆匆離去？”

滄州六合門龔老爺子急切道：“就是啊，大師為什麼一言不發就離開，不是說好，要回我們門下弟子嗎？”

智善“嘿嘿”一聲冷笑，道：“你門下弟子，大概是要不回來了，你若是上門去求，說不定還能撈到一具屍體。”

了凡眉頭一皺，道：“師兄的意思，易雲把他們都殺了？”

智善搖了搖頭：“未必就是易雲！”說著，他鬆開右手，只見他一隻手掌血紅腫脹，如同吹了氣的豬肚，掌心一點殷紅，凝而不散。

“這是……”滄州六合門龔老爺子問道。

了凡眉頭更緊，不可置通道：“是那小孩兒？他破了師兄的大手印！”

智善將右手收回袖中，單掌合十道：“老衲應有此劫，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就已經領悟了劍意，劍氣更是如附骨之疽。我這大手印算是廢了，沒有五六年苦修，只怕再練不到現在的境界。”

鐵拳門洪恩通眉頭緊鎖，道：“他才幾歲，怎麼可能破得了大師的大手印，就是洪某面對大師的大手印功夫也要甘拜下風。”

龔老爺子想了想道：“會不會是易雲那老跛子暗中出手？”

智善只是不屑一笑，龔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愉，卻也不敢得罪五臺山。

了凡搖了搖頭，插話道：“易雲自持身份，絕不屑於做出暗中偷襲之事。哎，沒想到我們都看走了眼，名劍山莊後繼有人。這日後……”

智善大師知道他在想什麼，搖搖頭道……

“我們遠在北地，他名劍山莊落在南方，就是想找我們麻煩，也得能把手伸過去再說。”

“更何況我們這一番試探，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現在他人也殺了，我們的臉面也落了，日後若是找麻煩，那咱們也接著就是。”

四人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到了客棧，只能就此散去。

待看見了凡和智善和尚私下聚在一起去了。龔老爺子和洪恩通面色難看，兩人悄然走到一旁。

龔老爺子道……

“他佛門家大業大，不怕名劍山莊報復，我六合門小門小戶，可得罪不起名劍山莊，等那小子長大了，哪還有六合門的活路。”

“主意是他們出的，現在出了問題，立刻就把我們拋下，這群禿驢太特麼不是東西……”

“噓！”洪恩通阻止道，“老爺子慎言，咱們還要在北地混日子。”

龔老爺子不屑道：“得罪了名劍山莊這等龐然大物，你不怕？我怕！”

洪恩通不答反問道：“老爺子可有什麼高見？”

龔老爺子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得罪不起名劍山莊，我還不能伏低做小麼？”

洪恩通無奈道：“咱們有什麼是人家能看得上的？”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不由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