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拜,那都能定你一個藐視先帝的罪名。
送你下去給先帝賠罪,那都是輕的了。
“姓宋的,既然你不敢開炮,那見到先帝畫像,為何不下跪參拜!怎麼,你不是大明的臣子嗎?”
常升繼續對宋訥喊道。
常茂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地說道:“沒錯啊!既見先帝,為何不拜。”
常茂那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宋訥,彷彿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此時,常森也湊上前去,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哼!我大哥宅心仁厚,僅僅只是要求你們朝拜先帝罷了,若是他再狠下心來,把四位先皇后的畫像都給掛出來,你們要拜的更多,識相點的話,就趕快跪下叩頭參拜,如若不然,休怪我一紙奏摺遞到朝堂之上,參奏你個大不敬之罪!”
這番話語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宋訥的心口上。
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一陣紅、一陣青,煞是難看,心中暗罵道,這群傢伙,簡直是欺人太甚!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然而,面對至高無上的皇權,宋訥縱然有千般不滿、萬般無奈,此刻也只能選擇屈服。
誰讓皇權至高呢。
咬咬牙,宋訥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硬著頭皮下達了命令,“全軍聽令,參拜先皇!”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眾將領紛紛迅速翻身下馬,並將此命令層層傳遞下去。
剎那間,原本整齊列隊的大軍開始騷動起來。士兵們有條不紊地行動著,陸陸續續單膝跪地。
而宋訥則站在隊伍前方充當起領頭羊的角色,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高聲呼喊,“德祖玄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的眾將士們齊聲附和,聲震雲霄,“德祖玄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接著,宋訥再次高呼,“懿祖恆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將士亦如前次那般,異口同聲地回應道:“懿祖恆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這樣,一聲聲山呼海嘯般的萬歲之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天地之間。
“全軍出擊,直奔宋訥四輪車,殺!”
宋訥正帶著人叩頭呢,山呼萬歲之中好像混進來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宋訥猛然抬頭,看到蘇州城門大開,常茂竟趁著眾人磕頭的機會,走下城樓,翻身上馬,領著大軍殺來了。
只見宋訥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霍然站起身來,口中怒吼道,“臥槽,常茂,你這傢伙簡直太不地道了!兩軍交戰,就算在這生死相搏的陣前,那也總得講講規矩吧!”
聽到這話,常茂卻是仰頭一陣狂笑,笑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整個戰場都籠罩其中。
笑罷,常茂輕蔑地說道,“規矩?哈哈哈哈哈,老子的規矩就是規矩!眾弟兄們聽令,看到對面那個腦袋頂上戴著紅纓的傢伙沒?那便是宋訥,給我活捉了他,重重有賞!”
說罷,常茂大手一揮,一馬當先率領著身後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大軍發起了衝鋒。
一時間,只聽得馬蹄聲響徹雲霄,大地震顫不已,常茂所率的這支鐵騎如同狂風驟雨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宋訥所在之處疾馳而去。
他們奔騰而過,捲起漫天塵土,遮天蔽日,讓人幾乎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而在這片滾滾黃塵之中,喊殺聲、兵器相交之聲此起彼伏,大戰轉瞬即起。
“迎戰,快迎戰!”宋訥慌忙指揮軍隊迎戰。
金吾衛將軍抱拳道,“大將軍,我們以何種陣型迎戰?”
“自由應戰,你們平時怎麼打就怎麼迎戰,來,我這頭盔給你戴,命你指揮全軍。”
宋訥慌忙解下頭盔,交給了金吾衛將軍,然後整個人翻身上馬跑路了。
他麼的,常茂勇冠三軍,這傢伙朝自己衝來,自己必須要實行戰略性撤退才行啊。
我這不是臨陣脫逃。
我這是戰略性撤退,那個史官你可別亂寫嗷。
“那個騎馬沒戴頭盔的是宋訥,衝啊。”
常茂扯著嗓子高喊道。
“拿來吧你,先借本大將軍一用。”宋訥聽到常茂的話,趕忙從一個士兵腦袋上摘下來一個頭盔,套自己頭上了。
繼續策馬奔騰。
常茂已經帶人衝進了宋訥的十萬大軍之中,一路橫衝直撞。
“戴著士兵頭盔,身披紅色披風的是宋訥!”
常茂那雙銳利的眼睛猶如兩道閃電,死死地鎖定住宋訥,腳下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