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言一臉陰鬱地回到王府,坐在書房裡悶悶不樂。這時,黑衣人端著茶,來到他身側,將茶水放在桌上,撫慰他說:“主人,先喝口茶,緩解勞累。”
王承言聽後,緩緩端起茶盞,對黑衣人開口:“英遠啊,本府記得你跟陳淵言是師兄弟吧。現在他死於洛公子之手,難道你不想替他報仇?”
黑衣人眼眸中閃過一抹仇恨,恨聲說:
“主人,陳淵言是我的同門師弟。在師門中我倆關係最好。我劉英遠做夢都想替陳淵言報仇。”
說到這裡,他眸子晦暗,嘆息地說:“可惜我打不過洛公子。師弟這仇怕是報不了了。”
“英遠啊,未必如此。”王承言眼眸爍爍,笑著說:“之前讓你帶去驛館的暗衛信使,現在何處?”
劉英遠聽後,若有所思地說:“主人,您是說藉助朝廷之力?”
王承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謀的光芒。他緩緩點頭道:“沒錯,朝廷的力量是我們報仇的最佳籌碼。”
劉英遠詫異地看著王承言,雖然心中對朝廷的力量有所期待,但也沒有想到王承言會如此果決。他咬了咬牙,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沉聲道:
“洛公子行俠仗義,卻也得罪了無數權貴。朝廷對他早有不滿。奈何洛家神通廣大,每次都能脫險。
這一次,我們可以藉助金蛇衛阿衝的力量,將他引入朝廷的視線,讓朝廷來為我們報仇。”
說完,劉英遠躊躇地說:“主人,此事行得通嗎?小人聽說金蛇衛統領阿衝的脾氣可不好。”
王承言胸有成算,朝他笑笑:“本府何嘗不知此事?不過阿衝統領脾氣不好,卻有軟肋。只要咱們抓住機會,一定能成。”
“主人所言有理。小人知曉了。”劉英遠聽後,覺得有理,應聲道。
之後,他思謀會,輕聲說道:“主人,咱們現在怎麼辦呢?”
王承言揹負雙手,眸子一亮,說道:“英遠啊,你現在去驛館,將暗衛信使請過來。咱們好好商議一番。”
劉英遠不愧是天承宗傑出的弟子,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向王承言行了一禮,縱身一躍,躍上房梁。隨後消失在書房內。
王承言望著他的背影,呢喃細語:
“洛公子,這是你逼著我的。本來本府並不打算對你出手。只是鹽幫的規矩不可破,陳淵言的死你得承擔責任。你卻草草地給我一封信,想要小事化了,怎麼可能!”
此言說完,他閉上雙目,等待著暗衛信使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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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劉英遠和暗衛信使來到他的書房中。
暗衛信使從懷裡摸出書信,擺在桌上,笑呵呵地說:
“王巡撫,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家大人很有誠意,只要你和我家大人合作。在聖女經過此地時,悄悄地使點絆子。事成之後,我家大人定有厚報。”
王承言聽完信使的話,揮手說道:“答應此事不難,只需你家大人答應一件事。”
信使攢眉說道:“什麼事情?”
“替我們殺一個人?”王承言殺機一現,說道。
“誰?”
“洛家公子—洛子殷。”王承言脫口而出。
暗衛信使一聽,笑著說:“原來是這事。來之前,副統領說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小的都能替兩位統領應下。”
話音一落,王承言鬆了口氣,提醒道:“洛家大郎武藝高絕,連有名的劍客陳淵言都命喪他的劍下。”
暗衛信使聽到此言,大笑地說:“王巡撫請放心,論殺人和暗殺,我們暗衛還沒怕過誰。”說完,他在王承言耳邊附耳兩句。
稍後,三人一起離開王府,朝暗衛商州總部而去。他們穿過一座古老的庭院,來到了暗衛的總部。整個地下空間被佈置得陰森恐怖,牆壁上掛滿了各種鋒利的武器,而地面上則鋪滿了沾滿血跡的石板。
王承言感受到一股股凌厲的殺氣,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
他明白,刺殺洛子殷並非易事。既有對手強悍的武藝,又有洛家公子背後的勢力支援。如果不是相信阿衝統領的能力,他也不可能隨他們來到這裡。
既然暗衛總部殺氣陣陣,說明這裡隱藏著數不清的金蛇衛暗衛高手。想到這裡,他心情舒緩下來,跟著信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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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帶著王承言走進一個隱秘的房間,只見房間內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