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戴面具的女子,繼續命令宮女們和蒙面人手持弓弩和長刀,圍攻阿凌。
宮女們和蒙面人齊齊應聲,手中的弓弩和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們迅速調整隊形,弓弩手在前,長刀手在後,形成一個嚴密的包圍圈,將阿凌團團圍住。弓弩手的指尖輕釦扳機,箭矢已蓄勢待發;長刀手則緊握刀柄,目光如炬,隨時準備發起猛攻。
“連環弩箭,放!”女子一聲令下,弩手們同時扣動扳機,無數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下,帶著破空之聲,
就在這時,他腹中的絞痛愈發劇烈,嘴裡不斷噴出黑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然而,他並未放棄,而是強忍著劇痛,運轉功法,將體內剩餘的真氣匯聚在手心裡。
慢慢地,兩個暗黑色的圓球在他的手心凝聚,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黑心煞掌!”阿凌大喝一聲,帶著無比的痛苦和憤怒,他猛然推出雙掌。
巨大的衝擊力如同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將蒙面人和宮女們瞬間掃飛出去,紛紛倒在廟門前。
阿凌趁機躍起,連續使用數次梯雲縱,身形如電,迅速來到廟門前。
他解下韁繩,揮鞭縱馬,馬車如同離弦之箭,朝南邊疾馳而去。
蒙面人和宮女們從地上艱難地爬起,
目光投向戴面具的女子:
“護法,還要追嗎?”
一名蒙面人顫抖著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女子冷然道:
“繼續追擊, 中香雪淚
他逃不遠 ,宮主之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的聲音冷若冰霜,
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利刃。
宮女們和蒙面人們迅速調整隊形,再次向前追擊。
阿凌駕車奔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他沿著崎嶇的山路疾馳,不敢停留。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他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疲憊和痛苦。
突然,他看見前方一片漆黑的山洞,心中一喜,立刻駕車衝入洞內。洞內陰冷潮溼,阿凌跌跌撞撞地走進深處,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香雪淚”的毒性開始發作,阿凌的身體如同被兩種極端的痛苦撕裂。先是如同被扔進了熔岩之中,炙熱的火焰在他體內肆虐,每一寸肌膚都被烈火灼燒,痛得他滿地打滾。汗水瞬間溼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嘴唇發白,牙齒緊咬,發出低沉的呻吟。
“熱……熱……”他低聲喊著,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彷彿在試圖驅趕那無形的火焰。然而,這無濟於事,炙熱的痛苦愈發強烈,他的身體開始痙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烈焰。
就在他幾乎無法忍受之時,體內的熱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他的身體猛地僵直,如同被丟進了冰川之中,寒冰冰封了他的每一根血管。他的心跳變得緩慢而沉重,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劇烈的寒顫。
“冷……冷……”他的聲音顫抖著,牙齒打顫,身體蜷縮在一起,試圖抵禦那無法抗拒的寒冷。然而,寒冷並未因此減弱,反而愈發深入骨髓,他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整個人如同被冰封在冰塊中,動彈不得。
就在這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中,阿凌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撕裂成無數碎片,每一塊都承受著無法言喻的痛苦。他的雙眼充斥著血絲,喉嚨嘶啞,口中不停地喊著:“血,我要喝血!”
劇痛如同潮水般湧來,他的身體在地面上翻滾,雙手緊緊抓住地面,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中。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抽取他最後的生命力。他的心臟在劇烈的痛苦中跳動得越來越緩慢,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最後一次。
“血……血……”他的聲音微弱而絕望,他的手在地上摸索,試圖找到任何能緩解痛苦的東西。然而,除了冰冷的泥土和堅硬的岩石,什麼也沒有。他的身體開始痙攣,每一次痙攣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際,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他掙扎著在地上爬行,雙手不停地向前摸索,直到終於摸到了馬繩。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快速點了周身四處大穴,強忍著劇痛,翻上了馬車。右手緊握韁繩,左手用力抽了馬匹一鞭,馬車如同離弦之箭,從洞內衝出,亡命似地向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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