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黑衣人縱馬奔襲在官道上,
只聽得“駕、駕、駕”和馬蹄“踏踏”的聲響。
不久,夜鴛催馬從後面趕到他們身前。
他抬頭看了眼天空,大聲下令:
“快點,我們得趕在日落之前回泰山。”
他話音一落,黑衣人齊聲領命:
“喏,謹遵護法之命!”
說罷,眾人催馬揚鞭,繼續朝東邊趕路。
幾個時辰後,泰山腳下
夜鴛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對眾人說:
“小的們,我們已經抵達泰山腳下。
一路奔波辛苦,休整片刻再入山!”
黑衣人們聽到此話,內心一暖,抱拳答道:
“遵命,多謝護法開恩!”
他們說完,跳下馬背,牽馬朝一旁的樹林走去。
夜鴛目送他們離開,隨即下馬,把馬拴好。
他席地而坐,摘下葫蘆,“咕嘟咕嘟”地喝起了水。
邊喝一邊朝前看,嘴裡不禁呢喃:
“如果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話落,他目中猩紅,戾光隱現。
一股魔氣直衝丹田,在他體內亂躥。
夜鴛忙運功調息,這才把那股魔氣壓下。
他覺察到自己失言,引起體內真氣亂動,嘆息地道:
“可惜,這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說罷,他將葫蘆裡的水一飲而盡,望天曰:
“好懷念家鄉的火焰釀,但願有生之年能再喝一次!”
就在他望天自語時
耳邊響起一道響亮之聲:
“啊啊-滋咕-啊啊-滋咕”
隨後,一隻黑鷹俯衝而下,落在他的肩膀上。
夜鴛看到黑鷹,內心不詳之念油生:
莫非幫主又有了新任務?
他調整呼吸,從鷹腿上取下密信,開啟一瞧。
白紙上赫然寫著幾行大字:
暫緩回山,帶人趕赴京口設伏。
七劍傳人從風之谷經此往南去。
等他們來此假扮他人襲擊七劍。
夜鴛拿著密信端詳了一會,思索:
不是說好只讓某家峽谷襲擊的嗎?
為何又讓某家赴京口找七劍麻煩!
想到這裡,夜鴛的腦海裡出現出一個美人的身影來。
他眸中閃過厲光,寒聲道:
“定然是青媚這個賤人,
趁某家在外執行任務,
藉機花言巧語蠱惑幫主。
幫主才會傳書不讓回山!”
夜鴛想起那道身影,眼中流露出憎恨之色。
右手攥成拳,緊咬牙根:
“美色誤國,古人之言誠不欺某。
幫主迷戀美人,遲早引來大禍。”
夜鴛低頭看著密信上的字,覺得字字刺眼。
設伏襲擊七劍,這種事可一不可二。
之前峽谷設伏,七劍已然有了防備。
再次設伏,效果定然不如前一次。
更何況,他到現在為止,還不知七劍中何人去京口。
幫主讓他去設伏,卻不提供情報,叫他如何設伏?
一想到這裡,夜鴛心生怨念,甚至有推脫不幹之意。
只是,夜鴛想起幫中殘酷的刑罰。
他的瞳孔就自然地收縮,彷彿要逃避那個昏暗的牢房。
眉毛緊鎖,彷彿兩道鐵柵,擋住了心中的陰暗。
每當想起那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同伴。
身體就會不自主地顫抖,像是被無情的風霜侵蝕過後的枯葉。
即便是現在,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哀嚎,
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彷彿在重溫那無法抹去的噩夢。
幾分鐘後,夜鴛運氣丹田,張開嘴呼口新鮮空氣。
他鎖眉垂眸,內心想著對策:
幫主性情殘忍,視人命如草,完不成任務,
定會被丟入牢內,遭受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
為今之計,只好兵分兩路,一路去查探七劍蹤跡。
另一路隨某家直奔京口碼頭,在碼頭前設伏攔截。
想畢,夜鴛手心用力,只聽到“沙沙”的聲響。
那封密信被其內力震碎,他又書信一封,系在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