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這座江南的水鄉古城,以其富饒的土地和繁華的市井而聞名。城中河道縱橫,小橋流水,兩岸的柳樹隨風輕擺,彷彿是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揚州的美人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爭奇鬥豔,各具風姿。
在這些美人之中,有一位名叫碧桃的女子,她的名字如同她的人一樣,既神秘又引人遐想。碧桃是揚州城中赫赫有名的香妃閣的老闆,她的名聲不僅僅因為她的美貌,更因為她的神秘和香妃閣的獨特魅力。香妃閣是揚州城中最奢華的娛樂場所,夜夜笙歌,燈火輝煌,是城中達官貴人、文人墨客流連忘返之地。
香妃閣的建築華麗而精緻,飛簷翹角,雕樑畫棟,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匠心獨運。大門兩側的石獅子威武雄壯,彷彿守護著這座宮殿的秘密。每當夜幕降臨,香妃閣的燈籠便會點亮,紅光映照在門前的石階上,顯得格外溫暖而神秘。
碧桃作為香妃閣的老闆,卻從來不露真容,總是以面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睛。
她的服飾總是最精緻的絲綢,繡著精美的花紋,每一件都是城中繡孃的傑作。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高貴和優雅,讓人不禁猜想,面紗之下的面容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儘管碧桃從不露面,但她的名字和香妃閣的名聲卻早已傳遍了整個江南。人們對於她的好奇和猜測從未停止,但碧桃總是保持著她的神秘,讓人捉摸不透。她的身世、她的過去,都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成為了揚州城中流傳的一個美麗而神秘的傳說。
這一日,碧桃收到教中密信。她坐在香妃閣最豪華的包廂內,手中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眉頭緊鎖。
信中的內容讓她感到一絲不安,她沉思片刻,吩咐侍女道:
“告訴所有客人,即日起香妃閣暫停營業,閣內整修。”侍女答應一聲,下去了。
碧桃走到臥室,移開床邊櫃,露出一條密道。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她的動作輕盈而迅速,彷彿一隻夜行的貓。她順著密道來到一間密室,密室內佈置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牆上掛著幾幅模糊的地圖。
碧桃重新打扮,換上黑衣,她的手指靈巧地將長髮盤起,用一塊黑布遮住面容,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她去馬廄裡牽出“白鷺”寶馬,這匹馬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眼睛炯炯有神,是揚州城中最好的馬之一。碧桃帶著密信,從後院出門直奔嵐城。夜風中,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勁風,消失在夜色中。
兩天後,碧桃抵達嵐城,來到梨花苑附近的客棧住下。客棧的老闆娘是個熱心腸的人,見碧桃一身黑衣,便關切地問道:“姑娘,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碧桃微微一笑,聲音柔和:“老闆娘,我只是來找個朋友,很快就回揚州了。”
翌日清晨,碧桃來到梨花苑內,將密信交給掌櫃:“請問貴苑有一位姓黑的客人嗎?”掌櫃是個中年男子,他看了看登記簿,搖搖頭。
碧桃靈光一現,又問:“那有沒有姓墨或者姓白的?”掌櫃的一瞧,點點頭:“二樓有位客人,姓白,名翊,字墨梨。”話落,她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掌櫃的:
“煩勞掌櫃把這封信交給他。如果他問是誰送的信,就說是故人給他的信。如果他不問,就什麼都不要說!”掌櫃接過信,信封上沒有任何標記,只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好的,小姐。小的一定帶到。”掌櫃忙不迭地點頭。
只見碧桃從懷裡摸出一兩銀錠,扔給掌櫃:“給,賞你的。”掌櫃的摸著銀錠,內心尋思:這位小姐出手如此大方,定不是常人。可能是某位大官家的小姐,給那位公子的定情信吧。想罷,他將銀錠收好,抬頭再去看那黑衣女子,已然消失在他的視野裡面。
碧桃走出梨花苑,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抬頭望向天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輕輕撫摸著“白鷺”的鬃毛,低聲說道:“走吧。”
寶馬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輕輕嘶鳴一聲,邁開蹄子,載著她向遠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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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說,碧桃走後,掌櫃的喚來白衣少年:
“凌風,你去把這封信交到白翊公子手上。”
少年答應一聲,抬階而上,
駕輕就熟地找到客房。
他用指腹叩了叩門:
“白翊公子在嗎?”
話落,門開了一條縫:
“放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