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幾朵,各表幾支
暫且不提青光劍主深陷水牢,卻說明少主黑小虎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他和九皋一起去虎躍山軍營巡視。
在前往虎躍山的路上,九皋和黑小虎並駕齊驅。
他睜著雙眸,嘴角微勾:
“兄長,你真打算幽禁青光劍主一輩子,還是有其他的打算?”
黑小虎邪魅一笑,高傲地道:
“賢弟放心,我已經讓無常帶著金暗衛好好地招待他了。
到底是昔日舊友,難得上一回黑虎崖,應盡地主之宜。”
九皋咂了一下嘴,戲笑地道:
“兄長就是這麼對待昔日舊友。
我可聽說能進金暗衛都是狠人。
他在他們的手下,走不了幾回合。”
黑小虎勾著薄唇,桃花眼眯起:
“無常是我親衛,又和咱們結拜。
我交代過他的,他自有分寸!”
他眼眸朝遠,自信地道:
“鬼醫無常的名號不是白叫。
醫術高於六奇閣神醫逗逗。
有他在,再大的傷也能救回。”
九皋聽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兄長早有謀劃。”
黑小虎嘴角帶笑,沉聲說:
“本少主聽說,跳跳在沒叛變時,曾害的牛老三身陷水牢。
今昔身份轉換,他被“請”到此,也該嚐嚐水牢的滋味!”
九皋聽罷,不禁讚道兄長好計謀:
一箭雙鵰,既讓青光劍主跳跳飽受痛苦,又能賣一個人情給牛老三。
他相信,如果牛老三知道少主替他出氣,讓昔年護法也嚐到水牢滋味。
那頭憨牛還不得感恩戴德,拼死效勞,輔佐少主坐穩位子,穩定人心。
這個主意和他不謀而合,沒想到兄長先一步想到了.......
九皋笑呵呵地看著黑小虎,邊行邊說:
“兄長此計甚高,令小弟佩服。”
黑小虎悠然地道:
“不說不愉快的事情了,馬上要到虎躍山了。
等巡營的事情完了,兄長可要好好歇歇。”
九皋知道自家兄長,從江南趕回來,只休整了半日,
心疼他在這麼累的情況下,還要去解決昔日的事情。
想到此,九皋贊同他的話,關懷地道:
“是要好好地休息一陣。”
說罷,一行人揚鞭催馬,往北而行。
待九皋和黑小虎巡視完軍營,天已漸漸暗下來。
兩人僅帶數十名親衛就匆忙趕回黑虎崖。
入夜時分,白玉殿內
黑小虎抱臂攏肩,聽無常彙報。
無常抱拳一禮,語氣恭謙地道:
“少主,小七和小染已按您的吩咐行事。”
黑小虎神情凝重,開口道:
“沒出什麼事吧?”
無常勾著笑容,言道:
“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是少不了的,
內傷未加重,吃幾副湯藥可痊癒。”
黑小虎鼻間哼哼,對無常道:
“本少主若不念舊情,早就用黑心煞掌擊其胸口。
還用得著押回黑虎崖,內傷未加重,算他命大!
無常啊,你現在不用去給他治傷,晾他數日再說。
一半金暗衛接管水牢,嚴防死守,訊息不可走漏!”
話落,無常躬身禮拜:
“喏,謹遵少主之命。無常這就去辦。”
無常說完,身影一閃,出了殿門。
黑小虎正要吩咐侍衛傳令。
卻見窗外飛來一隻黑鷹。
黑鷹拍打著窗門,顯得很焦急。
他心中一動,開啟窗戶讓黑鷹進來。
黑小虎取下鷹腳上的信,咦了一聲:
“這不是地玄的筆跡嗎?好小子,消失了這麼久,終於肯來信了。”
一邊嘟囔,一邊拆開書信。書信一展,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血書!”黑小虎看著信上的字,鼻子嗅了嗅。
一向反應快捷,嗅覺靈敏的他,手不住地顫慄:
“曉曉還活著!怎麼可能,她消失了十幾年了。
父親找了她數年了,尋遍武林,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