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見他足踏游龍,身形如電般飛出,徑直朝黃山宗宗主殺去。
二人在半空之中對了一拳,皆是向後退了半步。
林去憂甩了甩手臂,身著白衣的他含著笑意說道:“宗主,先前可是說好的一人破一陣呀。您這中途插手,莫不是玩不起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中年人眉頭緊皺,厲聲喝問道。
白衣年輕人臉上掛著一抹壞笑,回應道:“我說我們是路過的,你信嗎?”
“好!好!”
中年人被氣得臉色鐵青,全然不顧宗主的顏面,猛地騰空躍起,身後裹挾著數道劍光,不顧林去憂阻攔,徑直殺入劍陣之中。
“真是越老越不要臉!”
林去憂在心中暗自咒罵了一句,旋即飛身進入劍陣。
他先是在劍陣外一腳踹飛一名弟子,而後順著劍陣的執行軌跡,順利闖入陣內。
原本就人數佔優的黃山宗弟子,見宗主也入了陣,氣勢愈發高漲,出劍將季莫寒逼退了數步,好在有林去憂在後面接應,不然季莫寒此番準得吃虧。
兩人四目相對,季莫寒美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可緊接著,一股怒火便從心底湧起。
這林去憂,難道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自己能贏?
林去憂自然不清楚她心中所想,只是朝著劍陣最前方的黃山宗宗主殺了過去。
他出手快如疾風,奪過一名黃山弟子的長劍,一腳將那弟子踹飛出劍陣,隨後便與黃山宗宗主混戰在一處。
一時間,劍芒飛舞,轉眼又有數名弟子命喪當場。
黃山之處綠茵環繞,霧氣蒸騰而起,只聽一聲嬌喝傳來:“槍來!”
那原本插在山道下銀色長槍破風而出。
見此長槍,黃山宗宗主終於回過神來,厲聲喝道:“季長林這是要與黃山宗翻臉了不成!?”
武能達到乘海宗師之境,文能滿腹經綸高中探花,季家家主季長林在北州那可是聲名遠揚,再加上如今新皇登基,季家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遠非一個小小的黃山宗可比。
只是此刻太子殿下已然沒心思去管什麼季家還是黃山宗。
原本臉上那戲謔神色早已消失不見,林去憂朝著身旁的藍裙姑娘冷冷喝道:“季莫寒,還不退陣。”
身在劍陣中的眾人皆是一愣,正準備出手季莫寒也覺得奇怪,瞧著太子殿下那認真的模樣,只好收手。
季莫寒回眸瞬間,明顯愣了一下,她從林去憂好看眸子裡看出了別樣情緒。
這個眼神很是奇怪,他好像是在心疼自己?
季莫寒順著林去憂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右肩膀不知何時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北州兒女受傷本就是常事,季莫寒從小到大受過的傷可不少,這般小傷對她來說實在是不足掛齒。
她不禁疑惑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叫我退陣?”
林去憂被氣笑了,卻也沒有回答,只是冷眼看向早已收了陣的黃山宗。
北州訊息網頗為發達,江湖中更是有抓門收集情報組織,例如懷思樓。
三年前,天寧太子爺被貶北州,天下人皆知,是當時最為津津樂道話題。
現在,季大小姐在此,而那白衣年輕人身份,不攻自破。
黃山宗宗主皮笑肉不笑說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啊。”
林去憂眯起那雙鳳眸,冷笑道:“知道是本殿下來了,還不趕緊滾下來行跪拜之禮?”
天寧上下誰不知道這逃跑太子不過是個空有虛名的燙手山芋,黃山宗宗主頓時怒目猙獰,吼道:“林家小兒,你也別太張狂了,小心你爺爺拿你的人頭去京城,給那幾位世子換賞錢美酒去!”
這次得林去憂沒有與至廢話,輕喝一聲,踏入劍陣。
白衣飄飄,身上傷已好有九成的他,正好試試身手。
此次入陣,已然輕車熟路的太子爺直指向陣法最為薄弱之處。
黃山宗弟子見狀,紛紛各出一劍,阻攔年輕白衣前行。
林去憂的劍法與季莫寒不同,許是見過雲曉道人的劍,注重以巧取勝,腳踏游龍在這劍陣之中,身姿俊逸非凡。
哪怕黃山宗劍陣再如何凌厲,也傷不到他分毫,而且還抓住時機,將一名脫離劍陣軌跡弟子逼入死角,再次踹出陣法。
黃山宗宗主見林去憂此刻勢頭正盛,也是運起一劍,殺入陣內。
林去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