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十六回 長夜更深無人寐 情火痴中淪潰心

懼,鎮靜問道:“大汗這是什麼意思?”始畢可汗橫眉怒目,呯地一聲將手中一隻錦盒重重砸在地上,蹦出一支金鏑膺品赫然映入眾人眼簾。始畢可汗暴跳如雷,大聲呵斥道:“汝等枉自稱什麼英雄,居然是來朕汗國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獨孤彥雲哼了一聲說道:“大汗都不將這話說清楚,教我等如何明白?”話音剛落,都速揚起長刀,咬牙切齒罵道:“枉我敬汝等為英雄,那夜竟然趁著可汗臥榻防備空虛,自後帳天窗翻入盜去大汗的鳴鏑,真是教我亮瞎了眼!”楊玄瑛與獨孤彥雲二人同是一愣,矣今已衝著都速喝道:“住口,這裡怎有你說話的份!”都速聽罷心中一凜,不敢再有言語,而此時始畢可汗啐地一聲,厲聲質問道:“朕的那支鳴鏑何在?”獨孤彥雲知道這鳴鏑類似於大隋的麟符,乃是突厥可汗傳承下來調取扈從衛隊的信物,如今聽了始畢可汗與都速如此說來,心中已明白了十之八九,想必是有人盜取了鳴鏑,嫁禍於他兩個外族人,於是哈哈笑道:“這鳴鏑乃是大汗排程扈從衛隊之用,即便是在下與楊姑娘拿了鳴鏑,想必侍衛長矣今大人及大汗的親衛隊也不會跟著在下這個外人而去吧。試問這鳴鏑在下盜去又有何用?”始畢可汗一愣,隨後又罵道:“死到臨頭,還詭言狡辯,還不快把朕的鳴鏑給拿出來!”獨孤彥雲說道:“鳴鏑根本不在我等手中。”說罷,忽瞥見坐在始畢可汗身旁的叱吉設,再想此事前因後果,頓時似有所悟,於是冷笑著說道:“大汗要找這鳴鏑,恐怕還得問葉護大人吧。”

獨孤彥雲話音未落,叱吉設已將其打斷,搶著對始畢可汗說道:“大汗,此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其中恐怕另有隱情。明日大軍即將出徵,不可教此事誤了軍情,不若先將他二人收押,由微臣來調查此事吧,大汗只管安心南征去即可。”始畢可汗思量再三,點頭說道:“好吧,此事就交與你去辦吧。”叱吉設稱了一聲諾,命矣今收了獨孤彥雲與楊玄瑛二人兵刃後,又對其說道:“你二人放心,此事若真於你們無關,在下必會還你們一個公道。”這便不由分說,著刀斧手將他二人押出帳去,打入牙庭大營外西山之中狼荒洞死囚大牢之內。

可汗鳴鏑被盜之事一經五原傳開,立刻鬧的五原牙庭內外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獨孤彥雲與楊玄瑛兩個漢人,順理成章成了疑犯,亦是百辭莫辯。義成公主次日聞之此事,也是暗自吃驚,私下喚來王婉兒說起這事,細細想來,其中來龍去脈確實值得推敲,兩人議來議去,均覺得龜茲商人史屬胡悉與此事脫不了干係,無奈狼荒洞死囚大牢乃是關押重犯之處,戒備森嚴,一般人連線近也是困難,義成公主雖身為可賀敦,可無始畢可汗之令亦不能隨意探監,這就無法尋他兩人問個清楚了。

恰兩人在帳中乾瞪眼空捉急之時,又有女婢來報,始畢可汗正率著各個部落藩王,集合了十餘萬精騎,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出五原往南而去。義成公主早得知隋帝自太原汾陽宮出塞北巡訊息,可始畢可汗與諸藩王數次商議南征,卻一直將她矇在鼓裡,如今突然聽說始畢可汗率眾南去,義成公主大驚失色,問王婉兒道:“當年聖上北巡,我隨啟民大汗去往榆林,帶的只是扈從與儀仗,此番大汗集聚汗國精銳南去,又不曾知會於我,莫非是要去截殺聖上嗎?”王婉兒想了一想說道:“的確有這個可能,多半是隨楊妹子一同來五原的那個紫發虯髯的傢伙,勾結可汗,想要一同截殺聖上。”義成公主聽罷霎時方寸大亂,失驚說道:“若真是如此,這可如何是好?”王婉兒說道:“為今之計,已攔不住大汗,只有趕快遣人趕往隋營,報於聖上知曉,也好讓聖上有所防備。不過......”王婉兒欲言又止,義成公主心中更是急切,催促說道:“此事有何不妥?”王婉兒蹙起柳眉,鄭重其事說道:“大汗既然瞞著公主胸有成竹地出征,想必對此應會有所防備,此五原去隋營,九死一生,若非找個智勇雙全之人,恐怕根本到不了隋營。不知公主身邊,可有這樣的親信?”

說到智勇雙全之人,義成公主自然首當其衝地想起了侍衛長矣今,可此事乃是大隋與突厥之間的國事,以矣今的身份立場,找他只會讓其陷入難堪,義成公主又於心何忍。可除矣今之外,想義成公主本是孤身一人來塞外大漠,遠嫁番邦異族,身邊時常往來的,除了可汗便是幾個女僕,這緊要關頭又去何處找個智勇雙全的人來擔此大任,王婉兒這一席話,立刻叫義成公主啞然無言,直愣在那,冥思苦索起來。

義成公主好一番殫精竭慮,可心思費勁,也想不出可遣誰往隋營過去,心焦火燎之間抬起頭來,忽見坐在對面的王婉兒,如瞧著救星一般,引頸切盼。也是當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