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雛田來說近乎決定生死的繼承人之戰,對寧次而言卻只是大堆支線任務裡的其中之一。
甚至在雛田任務上花這麼多心思,很大程度也只是為了看宗家的笑話,並不是真覺得雛田有什麼值得培養的地方。
寧次很忙,上歷史課的時候能抽空想一想雛田的事,就已經是極限了。
放學後,寧次派了個影分身去天天那裡拿新的長弓,而本體則匆匆忙忙趕去另外一個地方——
木葉孤兒院。
一個黑色短髮的少年正穿著最小碼的暗部服裝,靠在孤兒院門口的樹上,怔怔地看著院子裡那群正在玩球的孩子。
“井,好久不見。”
寧次抬手打了個招呼,輕巧地落在了井旁邊的小枝丫上。
來自前根部的少年忍者明顯並沒有發現寧次的靠近,聽到聲音才猛地驚醒:“你又來了啊……抱歉,我剛剛有點走神。”
寧次不以為意:“我又不會揭發你值班不認真……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井的聲音有種淡淡的死感:“挺清閒的——畢竟我是前根部少年班的人,除了你,根本沒人搭理我。”
從根部被解散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
井的超獸偽畫也只是偏輔助性的忍術,又不是什麼家族傳人,被調到孤兒院這種角落後確實無人問津。
他從小就加入根,被解放出來後不可能又塞去忍校回爐重造,所以也沒有同齡的同學。
唯一在意他的哥哥,另一個叫信的根部成員,早就重病在醫院去世了。
也算是幸運,信死的時候正處於根部被解散重組的時刻,還能躺在病床上有個善終。
不然按照團藏的根部行事法則,信估計死都不安生。
信死得早,井的念想早就斷了,支線暗了下去無法完成,所以寧次一開始並沒有和井深入交流的打算。
寧次最初不過是想留個人脈,利用井的前根部成員身份來蹭情報——
然後操蛋的事情就發生了!
井的支線任務悄無聲息又冒出來了!!!
【叮咚,恭喜你再次觸發了支線任務:記憶的畫冊!信是井記憶中最深刻的色彩,請你與井定下承諾,並保護信好好活下去。(點積分)】
這什麼大靈異事件?
信的骨灰都要輪迴八輩子了啊!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寧次無比頭大,和貓貓神反覆確認了好久,才終於排除了系統故障的可能——
所以問題要麼出在信身上,要麼就出在井盯梢的孤兒身上。
這就是寧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剛剛看你好像在想事情?是最近發生什麼了嗎?”
寧次佯裝無意,隨口問道。
井沉默了半晌,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把視線投向底下玩得正歡的孩子:“你說,沒有了父母的孩子和有父母的孩子有什麼不同嗎?”
井沒有,寧次也沒有,底下的一群孩子也沒有。
哥們,咱們也不是很熟吧,你怎麼上來就一套連招突臉啊!
雖然有點無語,但寧次還是思考了一下,保守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如果我父母仍在世,也許我會比現在過得更無憂無慮。但我也並不覺得沒有了父母,人就沒有了活著的意義。”
井的聲音穿過暗部面具,聽起來有點失真:“意義嗎?所以這就是你利用我進入檔案室的機會,偷看孤兒院名冊的原因?”
寧次:???!!!
零幀起手,直接暴擊。
就知道井這條線一定出問題了!
可這臭小子到底怎麼發現的?!
寧次迅速按下心底的震驚,並沒有輕舉妄動:“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井輕聲說:“哦,忘了告訴你,我的超獸偽畫可以創作出有實體的動物,我每次進檔案室的時候都會在外面留一個。有時候是鳥類,有時候是老鼠,有時候是昆蟲……”
停頓了一下,井的暗部面具緩緩側過來,詭異的面具花紋對上了寧次的視線:“我記得,白眼對查克拉特別敏感吧,但如果是普通生物呢?隨處可見的蛇鳥魚蟲,在白眼範圍內多不勝數的個體,怎麼分得清?”
寧次一怔,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好像知道了,為什麼大蛇丸能悄無聲息地抓獲自己的情報……
天殺的,到底還是經驗不夠,沒意識到原來忍者可以控制甚至創造普通的動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