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一掌推開氣喘吁吁的雛田,在雛田肘關節處拍了兩掌,算是結束了今天對雛田的特訓。
寧次最近每天都偷偷找機會溜去指點雛田,真的算得上盡心盡力毫無保留。
寧次的柔拳當然比不上雛田本來的老師,但寧次卻有個其他人比不了的優勢。
整個日向的同齡人裡,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比寧次還厲害的陪練。
成年人能教招式,但實戰經驗是沒辦法一蹴而就的。
然而寧次都快嘔心瀝血了,雛田學習的效果還是差強人意。
寧次已經習慣了佐助的舉一反三,現在重新又回來重新整理手教學關卡,對著怎麼都教不明白的雛田,寧次實在是窩心。
生氣也不至於,畢竟雛田這樣也不是一兩天了,但寧次總歸有點憋屈,所以結束時的語氣並不好。
“我先走了,明晚我再機會過來給你送飯,你好好練習別鬆懈。”
雛田弱弱地抬頭瞥了眼臉色冷淡的寧次,小聲說道:“寧次哥哥,你別為我操心了。其實我這樣的人,成為分家也沒什麼不好的,我自己很清楚我比不上花火。”
正準備翻牆離開的寧次動作一頓。
意識到雛田說了什麼,寧次難以置信地回頭,充滿殺意的眼神一掃而過。
雛田被寧次突如其來的冰冷殺意嚇到了,沒忍住縮成一團,抱著肩膀抖了起來。
雛田突然意識到,原來那個努力給自己加油,哪怕全世界都去看花火但還是會陪自己練習,鼓勵自己別放棄的寧次哥哥——
原來只不過是寧次的一層偽裝。
寧次這回是真的動怒了。
雖然知道雛田的本意,她已經被打擊了太久,她的天分對她的身份來說就是個悲劇。
但寧次依舊不想聽到雛田說這種話。
輕描淡寫地把分家當成弱者的歸宿,把分家的抗爭置於何地?
底下的累累白骨浸滿鮮血,公主卻在象牙塔上悲歌不公!
只要雛田一天還是宗家,她就沒資格說這句“當分家沒什麼不好的。”
哪怕雛田未來成為了分家,她依舊沒資格替那些齟齬前行、不願屈服的靈魂說“當分家沒什麼不好的。”
但寧次想到自己的支線任務,還是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
畢竟雛田都怯成這樣了,寧次再噴她兩句,這任務就徹底不用做了。
寧次已經過了那種一時意氣而不做任務的時候了,雛田這一萬積分能讓寧次完成更多事,所以寧次不可能放棄。
騎在牆頭的寧次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收回了冰冷的殺意。
雛田終究還是被花火影響了,哪怕寧次一直鼓勵她,耐心地陪她反反覆覆練,她依舊覺得自己不行。
被一個才剛會走路的小鼻嘎打擊到放棄人生,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悲哀?
以雛田現在的心態,只能下猛藥了。
關門,上鳴人!
“哪怕你覺得無所謂了,但你想讓鳴人知道你是一個放棄夢想的人嗎?”
雖然寧次也不知道雛田是怎麼跟鳴人牽扯上的,也不知道現在要去哪才能找到鳴人,但不妨礙寧次用鳴人來吊雛田。
而且這也是寧次最後的正規手段了。
如果語言鼓勵完全不起效果,走投無路的寧次就只能選擇給雛田下藥。
用商城的藥來壓榨雛田的潛能,用最極端的方式確保雛田能贏過花火,從而贏取那一萬積分。
要是爛泥一直扶不上牆,寧次只能把她燒成水泥。
寧次其實也知道給妹妹下藥實在喪心病狂,所以這也是走投無路之後的辦法。
幸好,聽到“鳴人”的名字,雛田總算有點反應。
剛剛還在發抖的身體像是被突然推了針鎮定劑一樣,居然瞬間安定下來。
寧次鬆了口氣。
“納……納裡託?”雛田茫然地呢喃著。
寧次點頭,輕聲誘導道:“想想鳴人!再想想你的夢想!難道你就要這麼放棄了嗎?那可是你最珍貴的東西!”
“對,我不能放棄夢想……絕不放棄!”雛田的拳頭緩緩攥緊,霧濛濛的白眼中總算出現了一絲神采。
寧次看著明顯陷入回憶的雛田,沒有再出聲打擾,而是輕巧地從圍牆上躍下。
熟練地數著護衛夜間換班的間隙,寧次悄無聲息地從窗縫中溜回房間,和影分身換了班。
換下來的影分身也沒有浪費,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