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止水會委婉地敷衍,或者直接沉默。
但沒想到止水毫不猶豫脫口而出:“兩邊我都要啊~你教的嘛!”
“我確實是這樣說的,但你做得到嗎?別光問我解決辦法,你自己準備好了沒?”寧子反問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哪怕就是同一個人,但寧子永遠看上去比本體肆無忌憚很多。
本體謹小慎微,女裝釋放天性。
止水一挑眉:“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當然也有解決辦法。”
寧子諷刺地笑了一聲:“哦,是嗎?你有信心百分百成功就不會來找我幫你了!也不會一直追問我了!”
止水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寧次:“你怎麼猜得到……”
“這種事情完全可以推理出來。”寧子毫不客氣地繼續說,“否則我想不到你來找我還能有什麼理由。”
寧次之所以定在十點,就是為了留下充足的思考時間,不打無準備之仗。
讓寧子出發前,寧次已經和貓貓神推想了無數種可能——止水到底是為什麼會堅持要見寧次,甚至要追到來學校?
把不可能的選項一一排除,最後寧次鎖定了結論——止水想拉寧次入夥一起幹!
主要是寧子出現的時機太巧了,一個生面孔對現在的宇智波來說太重要了,不管做什麼事都很方便。
明白了止水的想法後,寧子就沒打算客氣,而是直接提要求:“不管你站在哪一方,介入宇智波和村子的紛爭對我毫無好處,我不可能白幫你。”
止水的打算早就被看穿了,所以直到現在為止,談話的節奏一直被寧子掌握著。
說完,寧子迎上止水看怪物一樣的視線,立刻又補充一句:“而且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得我很不舒服。”
主打一個有話就說,不服你就打爆我,反正我就是個影分身。
止水驚醒,立刻轉移視線:“抱歉,失禮了——但我真的想問,你確定只有六歲嗎?”
寧子嘲諷地看著止水:“坦誠點吧,想試探我為什麼知道就直說!你們宇智波搬到偏遠的地方就不滿了?被人瞧不起就憤怒了?覺得共同是木葉的一份子要遭受莫須有的懷疑就難以生存下去了?”
寧子的語氣一頓,空白的眼珠子冷冷地和止水的黑色眼眸對視:“在我們日向分家人眼裡,這些連委屈都算不上,分家要承受的恥辱比這多一百倍。分家沒有資格和宗家平等對話,衣食住行一直被監視著,要作為宗家的陪練耗材,連自保體術都沒資格學習……但這樣的分家卻要衝在第一線,用無盡的傷亡去維護在家裡喝茶的宗家,說是趴在宗家腳下的一條狗都是抬高了分家,因為牽著狗的起碼還是繩子——”
寧子伸手抬起額頭的頭髮,扯下眼睛上方的繃帶,露出綠色的籠中鳥咒印:“——而牽著我們的是刻入腦髓的符咒,只要宗家一個念頭就可以炸掉我們的大腦,甚至我們還要跪著感謝他們的恩賜,因為我們的後代也有籠中鳥,流露出一絲不滿都能讓我們的孩子深陷地獄。”
“你問我為什麼知道你想做什麼?因為分家早就走過一樣的路!唯一不同的是,你們才受了幾年的苦就忍不了,可分家這種生活已經延續了上千年!”
止水呆呆地看著寧子頭上的籠中鳥,說不出話來。
在木葉裡有很多人都聽說過日向宗家分家的問題,但從來沒有一個分家能突破防線,光明正大地把高宅大院深處的罪惡說清楚。
止水也是第一次聽到分家生活的細節,簡直難以想象寧次經歷過多少磨難,才能堅強地站在這裡。
夜色沉沒了善惡,只剩下無言的心。
止水最終還是低頭了:“對不起,我為我的話道歉,我認識你以來所說的所有話,都沒有考慮過你的遭遇。”
寧子不為所動:“我再強調一遍我們沒有交情,今晚我同意見你,只是為了和你交易。你說你要讓我做什麼,我再說我要你做什麼,就這麼簡單。”
止水這次沒再猶豫,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托盤而出。
比寧次想象中要嚴重一點的是,宇智波已經不僅僅是對木葉不滿了,這群瘋子直接就想造反,準備寫輪眼兩百人打木葉兩千人。
而這次造反的領頭人就是鼬和佐助的老爹。
止水是宇智波鏡的後代,受到二代火影的理念影響,覺得既然已經成立了村子,就應該當個村裡人,所以他才會進入火影的暗部工作,希望可以調和宇智波跟村子的矛盾。
“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