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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言兒把腰帶解開

看到她的目光落在何處,容寂將手裡那柄帶血的劍丟開,伸過手來拉拽她。

“放開我!”卿言被嚇得雙手胡亂揮舞,抗拒他的碰觸。

“跟我走。”

容寂用力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從馬車內拖出來,抱到一匹高大的駿馬上,翻身落在她的身後,駕馬疾馳而去。

卿言還在震愕中,容寂不單是個文臣,他還會武功。

他剛才殺人了,殺的還是他投效的肅王的表兄!

“容寂,你瘋了嗎?”那一幕只在眼前一晃而過,卿言沒看清那些人的具體死狀,可也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容寂抓住韁繩,環抱住她的手臂堅硬如鐵,周身的氣息冷冽。

“你要帶我去哪兒!”把她送人的是他,她都已經出京了,追上來把她帶走的也是他,他究竟想做什麼!

“這回還算聽話,說不準尋死,倒乖乖活著等本官來接。”他久久的沉默更像是在調整情緒,對她說話的語氣又恢復成輕鬆的戲謔。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從前卿言對容寂也有懼怕,但從未像今夜這般,把他當嗜血的魔鬼。

容寂他動怒是真的會殺人,而且殺人不眨眼。

“到了地方卿卿自會知道。”他馬不停蹄趕路。

河南道跟隴西是兩個相反的方向,他出京後先向東緩慢行了一日,入夜後脫身快馬加鞭晝夜不歇向西追去,追到她只用了一天一夜。

卿言對他有了新的認知,這一認知讓她對他避如蛇蠍,不想再跟他有一絲一毫的牽連。

“你放了我吧,求你了。”卿言第一次乞求他能對她放手。

他都把她送出去了,名義上他們再無干系,他就此放了她,沒人知道她的下落。

“卿卿想都不要想。”容寂狠厲無情宣告,單手執韁,另一手將她箍緊。

他能不帶半分猶豫把她給別人,為什麼不願放過她!

“你殺了蕭家人,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她是親眼見證者,“你若擔心我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那就給我喂啞藥,或者我永遠不再進上京城。”

“言兒要永遠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容寂能感受到她在他懷中戰慄,可這是真實的他,總有一天她會見到。

“你把蕭家人殺了,就不怕被肅王得知!”他把她送給蕭二郎,蕭二郎死了,他又把她帶在身邊,肅王不用猜都知道蕭二郎的死與他有關。

他不是投效了肅王嗎?他怎麼敢……

他究竟是什麼人!

容寂只是一個六品侍御史,一無兵權,二無府兵,剛才她還看到幾個黑衣人,全都聽命於他。

“他們路遇山賊搶劫,死了與我何干。”容寂被她打過的那半邊臉貼在她的雲鬢上。

那幾個黑衣人沒跟上來,便是留在此處清理血跡,帶著滿車的屍身,要將他們運到更遠的地方,再做成遇到山賊搶劫被殺的假象。

容寂對人命的漠視讓卿言身上一寒,懼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上。

“皇帝放任蕭家橫行霸道,言兒卿卿以為他們的命能留到幾時?我不過提早送他們上路罷了。”他的這一面才被她看到,容寂還是不希望她太過懼怕他。

卿言聽到那些隱秘多有疑惑,卻不欲去探知。

她靜默下去,他不放過她,她跑不出他的掌握。

駿馬疾馳一夜,她的身體受不了長久的顛簸,黎明之前容寂找了一處山洞,抱她進去休息片刻。

容寂兩夜沒閤眼,在她身側睡去。

卿言明明感覺到他已經睡著了,她一挪動身體,他的胳膊用力箍緊她,一雙幽深如淵的眼眸睜開將她鎖錮。

“我們走的是捷徑,路上偏僻,言兒卿卿不想給叢林裡的野獸果腹,就別想著逃跑。”容寂的眼神鷹隼般尖銳。

“我骨頭疼。”卿言別過眼,掙扎了兩下。

容寂鬆了些力道,仍抱她在懷,埋首在她頸窩,嗅著她身上的甜香睡去。

他們只休息了兩個時辰又起來趕路,卿言發現了他不是要帶她回上京。

晝夜兼程行了三天,他們抵達一座鎮上,夜裡容寂將卿言悄然帶進一家客棧。

他不是從正門進店問小二開房間,而是帶著她越過圍牆,直入了這家客棧的後院。

僻靜的角落裡,卿言看到恕己那張熟悉的面孔。

恕己看到她臉上沒有過多的驚訝,給容寂指引了一個房間,容寂便帶她進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