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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言兒騎馬是誰教的?

過了一會兒,容寂聽她呼吸平緩,抬手碰了碰她的臉,沒有反應說明她又睡著了。

容寂給她翻了個面,使她面對著他。

猶記得在曹州經過十天疲累,終於得以休息,他們面對面睡在一張床榻上,清晨強烈的陽光照射,二人同時睜眼。

她濃密捲翹的睫羽顫動,宛如蝴蝶振翅。

容寂不自覺用指尖去碰她的睫毛,這一下又給她弄醒了。

卿言沒有好臉色給他。

大半夜來就罷了,他還三番兩次打擾她入眠。

“你到底來幹嘛的?”她有些不耐煩。

這一月,上兩次來,他也是為了床上那事。

今夜他顯然不是為那事來的,他不清不楚,一下碰她的臉,一下又碰她的睫毛。

容寂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今夜飲了點酒,就想見見她。

方才隨口脫出想她的話雖是在逗趣她,可好像也是實情。

他不禁想念著從前她在他的府中,兩人夜夜都能相擁而眠。

“言兒有沒有想我?”方才是逗她,這句是認真在問。

“不想。”卿言懶得理他。

“那你有沒有想別人?”容寂不讓她睡了,輕握著她的胳膊。

她從他身邊逃跑始終是一道坎,不想還好,一想到他還是會生氣。

還有她與桓晏的曾經,他錯過的那些年,兩人青梅竹馬的情意。

回京途中桓晏必定無微不至照顧著她,她傷重昏睡,也是桓晏在照顧她。

“言兒騎馬是誰教的?是桓晏教的?”關於她,所有別人知道,而他未知的一切,都會讓他瘋狂嫉妒。

卿言不意他越問越精神,對她越來越有探知慾。

其實這個答案毫無疑問就是桓晏教的,一個閨中女子,她接觸的人本就不多,除了爹爹,她最熟悉的人就是桓晏。

容寂原以為他強勢在她的人生中掃蕩,就能抹去桓晏存在的痕跡,讓他變成她最熟悉的人。

可桓晏在她從前的人生中無處不在,她和桓晏認識了十年以上,跟他才認識短短几個月。

“真想把言兒的心剝出來看看。”容寂低低一嘆,有感慨的意味。

卿言裹在被中的身子打了個冷顫,毫不懷疑他當真是要挖出她的心。

“睡覺。”最後容寂只是將她往懷中摟,讓她靠在他的胸口睡。

次日一早他還在。

卿言寧願晚上無人看見他,也不想他白日裡大喇喇在她房中。

這裡是庵堂,他一點都不避諱被人看見……

甚至他從她房裡走出來,住在她隔壁房中的兩個丫鬟就在院中。

桓晏買的丫鬟,由於被人脅迫,現在莫名變成了他放在這裡照顧她的丫鬟。

這兩個丫鬟不知道她和桓晏還有容寂的關係,其實滿腦子疑惑為何從一位公子變成了另外一位公子。

“你還不走嗎?”卿言心下緊張,容寂來了幾次都沒這麼堂而皇之,白日待著一直不走。

“今日休沐。”可以說是好不容易得到休息。

她在此地倒是每天清閒,他不來找她的日子,片刻都不得空。

容寂剛在院中的躺椅上坐下不久,恕己就翻牆進來,看了眼卿言,才面上古怪對容寂道,“桓世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