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白日不在府邸,但杏簾居每日發生的事,等他回府都有人向他稟報。
卿言讓採月出府抓藥,無人阻攔,容寂回府後便能得知。
他直往杏簾居而去,卿言在寫新的香方,還未盥洗準備就寢。
她正入神,沒聽到採桑採月行禮通傳,一轉身就瞧見容寂站在她身後,她嚇了一跳。
容寂的臉色不太好看,盯著她半天不說一句話。
卿言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在生氣,可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對她動怒。
“以後不準亂吃藥。”容寂只把她拽到面前來,強壓著冷厲。
卿言輕抿著雙唇,眼中閃爍著幽若的光。
避子藥她絕對不能忘記吃,容寂對她做的事會讓她懷孕,她一定不能有孩子。
容寂既生氣她偷偷吃藥,半點都不想懷他的孩子,可他又明知道是他在欺負她,沒給她任何名分,卻剋制不住一次次要她。
他雖氣惱之下說過讓她偷偷給他生個孩子,但現在不是最佳時候。
每次事後都委屈她吃藥,他給的藥對身體沒多大傷害,但總歸也有藥性,長久吃下去對身體也不好。
容寂眉頭收緊,在得到她之前,他都能做到清心寡慾,在她身上嘗過歡情滋味,他竟是每次都難以自控。
“以後那藥都少吃。”容寂把她摟進懷裡,下頜擱在她的頭頂。
卿言心下大驚,她在容寂的掌控中,容寂不給她避子藥,她找不到藥最後也無可奈何。
“我不要懷孕。”卿言許久沒哭過,說這句她帶著哭腔,柔弱可憐。
被容寂強佔都沒有懷孕令她害怕,以她如今的身份,懷孕只會讓她的處境變得更糟糕。
上一次在靜水庵,她在他面前大哭,容寂心跟著顫動,沉悶又陰鬱。
這次只聽到她的哭腔,容寂心都跟著一悶,愈發見不得她哭。
“以後有別的法子讓言兒少吃那藥,暫時不會讓言兒有孕。”容寂將她摟緊,她哭得讓人心疼。
卿言只抓住了“暫時”兩個字,將來容寂不放過她,會讓她給他生孩子……
被他緊抱著,卿言的周身也不禁生出涼意。
當夜,容寂就給她嘗試了用什麼法子,可以不讓她吃藥。
……
卿言額頭出了一層細汗,面上的潮紅還未消散,渾身無力躺在軟枕上。
她朝他那雙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瞧了一眼,就把臉轉開,羞於再看第二眼。
以前不是沒用過,但她不知道能用那麼久,有那麼多花樣。
他握住她的手,安慰自己,更是不可能片刻就完事。
“言兒感受如何?”容寂從她細腰往上移,湊近她面前,薄唇上泛著水潤的光澤。
卿言不自覺將手抵在他的下頜上,不讓他離她更近。
容寂浮出淺笑,“這樣,言兒就不用吃藥了。”
“你該去騰雲閣了。”聽他在床榻上說話,卿言寧願自己沒長雙耳。
容寂目光凝望著她一張一合的櫻唇,卻沒繼續對她做更過分的事。
“言兒等一下也還是洗一洗吧。”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洗什麼,她知道。
卿言偏過頭,把自己的臉埋進軟枕裡。
容寂笑裡帶著幾分寵溺,在她這處得到慰藉,便如往常從她這裡離開回到騰雲閣書房裡。
卿言全身都出了汗,不能只洗那一處。
等容寂走後,採桑採月給她備水,卿言泡在浴桶中。
明明略過了最後一步,她同樣渾身痠軟。
*
科舉會試一共要考七天,此次大約有兩千名舉子和世家子弟參加考試。
放榜之日,正值百花盛放,微風拂過,漫天花雨。
進士及第者共有二十人,以第一名為狀元,第二名為榜眼,第三名為探花。
同榜當日以狀元郎為首,榜眼、探花為副,一起遍遊名園,踏馬行過上京大街,而後一同參加曲江宴會。
卿言不明白科考放榜這日,容寂把她帶出府做什麼。
他親自在她衣櫃中找到一身淺天藍色的衣裙,讓她穿上,命採桑採月給她挽發上妝。
經過一番打扮,等到要出門時,他拿出櫃中備著,一直沒用過的冪籬和麵紗給她戴上。
容寂穿的也是一身常服,他臉上戴著那晚那張狐狸紋路的銀面具。
她回上京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