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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容寂,你太可惡了!

她的小手被他握住放在胸口,細緻地摩挲了須臾。

而後容寂從衣袖中掏出一方白絹,將小几上的茶水倒在白絹上打溼,用來給她擦手。

“言兒的手真好看。”用完白絹放在一邊,他還執著她的手不放。

後面還有一段路程,反正無趣,容寂便一直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順便幫她揉著痠痛的手腕。

卿言看到他的手就想到這手提劍殺過人,裸露在外的半截胳膊上汗毛直立。

日落之前他們抵達了前方的小鎮,馬車停在客棧外休整,一行人進去用飯休息。

小鎮上的客棧不大,所有人都聚在樓下大堂裡用飯。

名義上卿言是書童,跟恕己還有隨從們坐在一起。

恕己就坐在她旁邊,時而朝她這邊的方向夾菜,視線會從她面前掃過,他臉上表情怪怪的,耳根憋的通紅。

別人隔了距離聽不到馬車上的聲音,恕己就在前面駕馬車,裡面提高音量那幾句,他耳朵沒聾,想聽不到都難。

到現在恕己還不明白主子對卿姑娘是一時興起,還是蓄意為之,那他也太蠢了。

或許一開始主子把卿姑娘要來沒打算對她多上心,可經過這幾月的相處,主子是當真深陷進去了。

卿言眉心忽閃,朝恕己瞥過去,容寂無恥,他自己淡然自若仿若無事發生,旁人倒因他感到面紅耳赤。

容寂的臉上大概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出現羞愧!

卿言食量小,旁人都還在用飯,她已放下筷子,獨自走到客棧的大門邊,目光落在那幾匹正吃著草料的馬身上。

“言兒卿卿在看什麼?”

容寂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她完全沒察覺到。

她下意識朝大堂裡那些人看去,其他人都還在用飯,沒人注意他們,她提起的心放下去。

“今夜早點休息,明日一早趕路。”容寂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深意,轉身抬步的同時輕聲低語,“跟我上樓。”

在他的眼皮底下,她做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卿言的腳步還是朝他跟了上去。

店裡的小二忙活著準備好熱水,便退了出去。

容寂讓她先行洗乾淨臉,而後帶著她繞到屏風後的浴桶邊。

“言兒自己解衣還是要我來幫你解?”只有一桶水,他們只得共浴。

卿言咬住下唇,在他的手裡,任她抗拒結果都是一樣的。

容寂就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他再伸手過去將她的腰帶解開。

被他一圈一圈纏上的白布條又被他親手解下。

兩人身上都一覽無餘,容寂抱起她,一同進入浴桶中。

先前容寂幫她沐浴都在她睡著後無意識的狀態,這是第一次清醒著,被他從水裡遊走全身。

還未等起身擦乾水珠再上榻,容寂便剋制不住將她抵在浴桶邊,捧著她的兩邊臉頰吻了上去。

“你帶藥了嗎?”卿言抓住他的手背,道出心底最後的堅守。

“言兒放心。”容寂從水裡抱起她,這一回為免弄出大的動靜,他起身的動作很輕,沒濺出多大的水花。

想到上一回她身上潮溼,長久衣不遮體,著涼病了幾日。

容寂給她擦乾水後,用他乾淨的外衣裹著她才朝床榻走去。

……

*

次日天還沒亮隊伍就從客棧出發,繼續朝著曹州行去。

當日的傍晚,一行人順利抵達曹州蝗災最嚴重的濟陰縣,住進了縣令府中。

容寂是朝廷派遣救災的為首官員,在濟陰縣一眾官員中,他的官職最高,容寂一來就成了主力,所有人都會聽他調遣。

縣令給他安排了最好的一個房間,卿言作為他的書童,被安排睡在他外間的小榻上。

當晚容寂便向縣令瞭解當地的真實情況,幾人在會客廳議事直到深夜。

卿言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被迫離開上京前往隴西,最後又莫名到了曹州。

這一行人中,除了容寂和恕己,無人知她是跟隨蕭家二郎離京的卿言。

蕭二郎已死,還會被容寂做成遭遇山賊搶劫不幸身亡的假象,屆時傳回上京,要麼就是她失蹤了,要麼就是她也死了的訊息,容寂絕對不會讓她再以卿言的身份出現在他身邊。

若是能在容寂回京之前從他身邊逃脫,她便可隱姓埋名,往後再也不是被上京權貴們覬覦的賤籍罪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