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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控

容寂不帶半分遲疑俯身吻上她的唇。

唇綻櫻顆,榴齒含香,似染了蜜汁的清甜。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沾上她唇的剎那崩得一塌糊塗。

容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旦被勾起,便再難以收回。

他大手移上她的纖腰,將她的腰帶扯開。

“不要碰我,求求你……”卿言瞪大雙眼,柔軟無骨的掌心顧不得去推他的胸膛,轉而去推他剝解她衣裙的手。

她淚如滾珠,哭聲盈室。

而他彷彿聽不見她的哭聲,在她身上徹底失控。

*

晨光透過紗窗照進室內,容寂從床上坐起,上衣半敞,袒露出半邊線條分明的胸肌。

明明沒喝多少酒,他的頭卻有宿醉的痛感。

側目朝房中望去,已不見昨夜那抹顫若風中菡萏的女子身影。

掀開靛青色雲紋薄被,褥單上一塊深色的痕跡,抓住他的視線。

容寂眉間收聚。

該死,他是一點都把持不住。

懊惱片刻,事已至此,要了就要了吧。

去臺院點卯之前,容寂經過內院,往西廂房看了一眼,吩咐採桑採月照顧好她,言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和。

採桑採月就住在西廂房隔壁的下人房裡,昨夜大人房中的聲響她們都聽見了。

姑娘半夜從大人房中跑出來,而後將自己關在西廂房中,這些她們都知道。

姑娘生的仙姿佚貌,從她入府,採桑採月就明白她是大人的人。

昨夜大人收了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她們都感覺到,姑娘好像不願意……

大人走後,這一天她們更加確定姑娘不願意。

容寂駕馬在前,恕己落後半步,跟在主子身邊。

“昨夜她怎麼會進來?”容寂睨向側後方,他沒喚她來伺候,恕己退下後就沒影兒了,問題一定出在恕己那兒。

恕己跟管家、小廝住在前院,昨夜主子房中發生的事,他還不知情。

“屬下見大人冷落卿姑娘,怕卿姑娘多心,便讓卿姑娘替屬下把解酒湯給大人送進去。”他是在為主子著想。

“多事。”容寂冷瞥他一眼,言語卻聽不出多少責怪。

恕己閉嘴。

主子這語氣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一天容寂在臺院處理公務,罕見地頻頻走神,腦中總會浮現昨夜的場景。

執起毛筆,筆桿變成了她的繞指柔,鋪陳宣紙,紙張變成了她的溫玉肌。

沒喝加助興藥的酒,他的身體也莫名出現異樣,又想嚐嚐她貝齒內的清甜來解渴。

散值後,容寂先回府,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是想看她一眼。

“她今天在做什麼?”容寂踏入內院,院中不見人,西廂房的房門緊閉。

採桑採月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照實說。

容寂目光威懾過來,採月不敢有半句隱瞞,事無鉅細全說出來,“姑娘今天一口飯菜都不吃,統共沐浴了三次,將自己關在房中,奴婢和採桑在門外喚了姑娘幾聲,她都不應。”

恕己站在容寂身後,在聞言的瞬間感覺背脊發寒,周圍的溫度驟降。

再看主子的臉色,陰冷沉寂,涼薄邪佞。

“她不吃飯,你們就由著她不吃,她不開門,你們就由著她關在房中,她若要尋死,你們也由著她懸樑抹脖?”容寂牙關緊閉,上下齒之間彷彿咬著惱恨,字句從他薄唇中蹦出,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是奴婢照顧不周,奴婢該死!”採桑採月驚慌跪在地上。

“看好她,她若敢尋死,本官立即將你們發賣出去。”丟下這句,容寂帶著冷怒轉身出府。

採桑採月在大人府上為婢兩年,頭一次見大人生這麼大氣,嚇得直打哆嗦。

容寂上馬疾馳,多年不曾將心底的情緒外洩,能讓他氣成這樣的,她是第一個。

沐浴三次,她當真是好極了!

被他碰過就這般不堪,她便這般嫌惡?

昨夜她的抗拒被他失去理智忽略,此刻他耳邊清晰迴盪著她低聲哭喊著“她不願意”,求他別碰她。

他在她心裡就是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欺凌女子的惡霸。

在卿府被抄之前,她是家承鐘鼎的千金小姐,從小嬌養在深閨沒吃過半分苦頭,如今被他強迫與受辱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