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卿言在獄中沒想過桓晏來救她,落到容寂手裡沒想過桓晏來救她,今日見到桓晏,她同樣沒想過要跟他走。
“桓晏哥哥往後別再來找尋言兒了。”卿言正因深知桓晏對她的愛護之心,才不能將她想為爹爹洗刷冤屈的真相告訴他。
她若有事相求,桓晏必定會不遺餘力來幫她,萬一背後牽連甚廣,連累到慶國公府……
“言兒還要留在這裡?”桓晏詫異非常,她跟他走,無論如何都比繼續留在容寂府上好。
“我的身契還在容寂手上。”卿言平淡道。
身契,多麼陌生的詞。
桓晏看她的眼裡滿是疼惜,他安撫她,“言兒等我把那身契拿過來。”
他不會放棄帶走她。
卿言還留在院中,桓晏舉步朝會客廳裡走去。
殊不知容寂在廳內靜坐越久,冷戾愈盛。
“言兒的身契,還請容兄交還於我。”桓晏言語和緩,態度卻強硬。
容寂周身的冷意達到極致,沉寂片刻才聽他漠然輕嗤,“她的身契不在我手裡。”
桓晏聞言握緊雙拳,一下想到又是肅王在從中作梗!
若她身契在肅王手裡,那一定不是那麼容易能拿到的,他要準備好足夠交換的條件。
桓晏一無身契可以名正言順帶走她,二卿言不願主動跟他走,他今日還是帶不走她。
“容兄在朝為官可有所求?或遇上難事,都可來我慶國公府,慶國公府將永遠奉容兄為上賓。”桓晏無奈繼續將她留在容寂府上,要保證給夠容寂好處。
“那下官便多謝桓世子了。”容寂笑意不達眼底。
“過兩日我再來接她,還請容兄務必善待她。”桓晏鄭重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