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帝的輕慢。
那些王公世家都無人敢說皇帝的賞賜是沒用的東西,尋常官員能得皇帝賞賜,都該供起來祖輩流傳……
容寂這實在不應是寵臣對皇帝該有的態度。
卿言還遊離著,身上一輕,被心內陰鬱的男人抱起。
每當心裡出現落差,容寂就會在肉體上來找補,透過肉體來叩她的心門。
“今晚不行。”身子沾床,卿言推拒他。
今日是爹爹忌日。
容寂自行想到原因,停頓住。
卿言不由憶起被他強迫過的經歷,今夜容寂氣怒之下要強來,她也無力抵抗。
半晌,終是沒等來他繼續。
容寂眼神複雜落在她身上,而後從她這裡離開。
他的眼神卿言沒讀懂,只是隱約感覺到他的離開與往日不同。
*
慶國公府內,桓晏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訊息。
她坐著馬車出了城,身邊有人保護,這次又沒能成功帶走她。
直到今日,桓晏才知容寂替卿言安葬了爹爹。
他派的人在容寂府外徘徊了六七日,才見她從容寂府上出來一次。
她不露面,容寂不會讓他進府,他再端著君子品行,眼睜睜看著,什麼都剋制著不去做,她就真的與他再無關了。
言兒不知道他也去替她找尋過爹爹的遺體,只是翻遍亂葬崗都沒有找到。
因著卿相被判為罪臣,他不便借慶國公府的人在獄中替卿相收斂屍身,可面對父親的勸阻,他還是在卿相屍身被拉到亂葬崗後,想辦法去替她尋找爹爹。
他不僅晚了一步在獄中救出她,還晚了一步替她安葬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