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珺道:“曉曉,畢竟你的外祖母放棄了皇家身份,若是直接狀告翰林院院首,恐怕不行!”
歐陽珺思考著,繼續道:“這樣,明日你先進獻琉璃,皇帝舅舅給你抬抬身價,以量產琉璃這功勞,賜封郡主朝臣誰也說不出什麼!”
慧貴妃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她道:“然後曉曉再拿著這枚私印,告御狀!這樣哪怕姝姑母放棄了皇家身份,曉曉有一個自己掙來的郡主,加上喬家後人的身份,判個王爺也足夠了!”
就這樣幾人密謀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宮裡落鎖前,顧曉曉他們才堪堪出宮!
出了宮門,墨潛道:“顧叔,曉曉,你們住我將軍府吧,今日想來,墨十三他們也該到了。那史家公子若是個嘴不言的,恐怕你們會有危險!我將軍府,有府兵,有暗衛,安全!”
顧曉曉對於去將軍府,倒是沒有意見,不過他師父和尤書硯父子還在酒樓的客房呢!她問道:“那我師父他們怎麼辦?”
顧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道:“風神醫也不知願不願意與朝廷打交道,咱們還是先回酒樓,問過他老人家再說吧!”
這麼說定,幾人直奔酒樓而去。墨潛將他的打算說了,等風無極聽完墨潛的建議後,他道:“你別把老頭子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去哪兒都無所謂,認了曉曉這丫頭,我也註定遠不了廟堂了!只要能清淨些,就成!”
尤書硯父子倆,更是沒話說,尤書硯道:“我們聽曉曉姑娘的!”
顧曉曉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同意了墨潛的話,他們話不多說,結了房錢,就直奔將軍府而去!幾人相顧無言,今夜怕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了!
到了將軍府,墨潛道:“風老爺子,顧叔,今日勞煩您二位睡一下客房,緊挨著你們房間的主屋,給曉曉住!我住對面的屋子,挨著尤先生父子,你們看這樣行嗎?”
顧山道:“我們是客,自當客隨主便,只是曉曉睡主屋是不是不妥啊!”
墨潛撓撓頭,尷尬地道:“顧叔,我這尚院都是男子,安排到別處更不合適了,最外側的廂房不怎麼保暖,這冬天實在不適合居住,只能這樣了!”
顧山聽了墨潛的解釋,理解了他的難處,就沒再揪著主不主屋的說,只詫異於他這院中沒有女子,實在沒忍住問道:“墨潛啊,你看著也老大不小了,這院中竟沒有女子嗎?”
墨潛無奈道:“將軍府是皇上賜於我的府邸,都被我用來訓練府兵了!這尚院邊上還有個練武場,府兵全在那邊!”
他想了想索性,把他這個用了操練的家,乾脆完整的介紹一下好了,他道:“我這院子繞過練武場,再過了荷花池,倒是還有個院落,那是我母親前來小住的院子,每次都是我母親自己帶人來,我這都是男的不便有女侍,所以去那邊實在是又遠又不方便!”
顧曉曉實在看不過去自己老爹在這麼重要的事前,八卦人家墨潛內宅的事,趕緊終結了話題,道:“爹都說了客隨主便,墨大哥怎麼安排,咱們就怎麼住,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趕緊入住,休息要緊!”
就這樣墨潛將風無極和顧山安排在了尚院的右間兩個客房;尤書硯父子在左間的廂房!顧曉曉住在了緊挨著顧山的房間!
顧曉曉臨睡前找到墨潛商議,她道:“墨大哥,若是要用姨母給的信物,我想先和姨姥姥通個氣,徵求她的同意!你能不能幫我給姨姥姥遞給信!”
墨潛道:“可以!”
顧曉曉拿起紙筆,就準備寫,可是看著毛筆和宣紙,她又悲催的想起了,這個朝代的字,她還沒認全!她忍不住又罵了一遍老閻王!都怪老閻王誆她,別說提筆忘字了,她估計十個字都得畫五個圈,別問,問就是筆畫太多太難,她只認識,不會寫,這字啊,跟現代的簡筆字真的不一樣!
她寫了個姨字,別說墨潛了,她自己都不忍看。說實話,那跟雞爪子刨得似的的字,也就她自己能將將看懂,她無助的看著墨潛,最後道:“墨大哥,你幫我寫吧!”
墨潛趕緊接過了紙筆,那迅速地好像生怕顧曉曉再寫第二張一樣,他一副“我準備好了,你說吧”的樣子,彷彿就是在等著顧曉曉說,看得顧曉曉嘴角直抽。顧曉曉心想:咱就說雖然紙筆很貴,但是你這心疼紙的樣子,會不會太明顯了點!
顧曉曉心裡腹誹,但是她知道事有輕重,再晚會兒,恐怕姨姥姥他們就要休息了!於是趕緊道:“姨姥姥親起!念姨姥姥安!曉曉今日入京得見聖上,歸來已晚。明日還要獻禮告御狀,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給您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