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熠煮了醒酒湯,端上了樓,卻發現白頌已經睡下了。
一扇門的距離,宛如那層無法捅破的窗戶紙。
唐熠嘆氣,轉身離開。
背影那叫一個落寞,給直播間觀眾都看淚目了:
“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
“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辣!”
“拉扯,還在拉扯!”
“看來今晚會有很多人睡不著了……”
一夜好夢。
尤其是維吉爾。
這哥們自打被扔到禁地來之後頭一次是從正常人類的大床上醒來。
維吉爾是真想賴床啊——
但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特意起了個大早,打算去廚房,把昨天晚上那兩頭豬頭怪處理了給龍國大哥當早餐吃。
誰知道剛下了樓。
廚房已經有動靜了。
唐熠,正光著膀子在那殺豬呢。
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
維吉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覺得好像沒什麼不對。
他決定去搭把手。
“唐熠大哥早啊,我來幫你!”
唐熠回頭,也不跟他客氣,叫他幫忙把豬耳朵割了。
“白頌說在藍星時喜歡拿這個下酒。我看你刀法不錯,這個就拜託你了。”
維吉爾哦了一聲——然後一頓,“啊,你、你都知道啦?”
唐熠擺手,“我好歹也是個僱傭兵隊長……”
維吉爾更尷尬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什麼歉,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唐熠笑的爽朗,“就是可惜……還是失敗了。”
維吉爾想了想,“唐熠大哥,您真的覺得失敗了嗎?”
唐熠爽朗的笑容一下不爽朗了,“這就沒可能成功吧。”
在他看來。
從白頌給他換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連這種事情都要依靠白頌?
唐熠十分沮喪——
手上一個手起刀落,給豬頭怪來了個分頭行動。
維吉爾看著唐熠沮喪的後腦勺,抱起那顆滿地亂滾的豬頭。
神情有些複雜。
他要說嗎?
要嗎?
雖然他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是現在,當事人卻不這麼想。
他若是說了,會不會反而弄巧成拙呢?
維吉爾撓頭,撓撓撓。
好癢,又要長腦子了。
*
不到中午,維吉爾說要走。
“這就要走?”
白頌十分不滿,“那以後我找誰鬥地主啊?”
“沒事兒,你們兩個人可以玩跑得快。”
維吉爾哈哈兩聲,“然後把規則改成輸了的人問對方一個問題就行。”
當僚機可以。
但是當電燈泡,差不多得了。
“哦……!”
白頌一拍手掌,“有道理!”
維吉爾看向唐熠,“唐熠大哥,方便送送我嗎?”
——瘋狂使眼色。
“……哦。”
兩人走出別墅。
唐熠拎著不少東西,有吃的有用的,“這些東西你拿著吧,白頌要給你的。”
維吉爾先不看那些東西,看了看身後,確定白頌沒過來——然後一臉正經看向唐熠。
“唐熠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們熊國人,做事從來不逼逼賴賴。”
唐熠給他點贊,“龍國方言說的不錯。”
“大哥,我跟你說正經的!”
維吉爾一把拍掉,“我直說了吧,白頌大哥其實……跟你的心意是一樣的!”
“?”
唐熠嚇得豬肉掉一地,“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麼?”
維吉爾冷哼一聲,“怎麼,不信?”
他這一晚上的僚機戰士可不是白當的!
那再說了。
昨天晚上,白頌大哥跟親口承認有啥區別啊?有啥區別??
“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你才跟他相處多少天?你能有我瞭解他?”
擱這滿嘴長牙,淨嘮逼磕。
唐熠連連擺手,像個菜市場討價還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