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方凡從一位發配到此的工部官員手中,用一副藥劑換到了這本書。
這書是工部所藏的禁書,書中記載的就是如何打造帶靈性的兵器。
想要讓兵器有靈性,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加入天地靈物。
可書中卻對天地靈物並無介紹。
方凡沉思許久,最後自嘲的一笑。
“我有長生果,何必著急,只要有機會,將來肯定知道。”
頓時方凡心下一寬,起身打拳,長青拳如今他練得爐火純青,拳拳都帶有殘影。
呼呼拳聲下,隔了一丈的牆壁上砰的出現一個深深的拳印。
拳印密密麻麻,佈滿四周牆壁。
打完拳,方凡沉息打坐,開始習練無量神功。
因為仙丹全部服用完,如今方凡的習練速度猶如龜速,但好在他勤苦,倒也快要突破了。
但卡在一處瓶頸上,估計衝破這瓶頸還需要十多年。
方凡不急,這種能用歲月解決的事,對他來說壓根就不是事。
第二日周尋善回來了,一回來就把全驛站的人召集起來,宣佈了一件大事。
千戶要讓懸方誌眾人自行守衛,不準撤回威武鎮,抵抗即將到來的北戎大軍。
這訊息一公佈炸裂全場。
“憑什麼讓我們守著懸方誌,這地方沒城牆,沒大軍,怎麼守?”
“北戎大軍幾十萬,就憑我們這五十多號人嗎?豈不是讓我們都死在這!”
周尋善皺眉不言,神色悽苦。
方凡瞧著明白,這是金吾校尉意思,報復周尋善當年搶了他侄兒驛長的仇。
之後周尋善又宣佈讓大家修繕周圍圍牆,發放兵器,組織訓練,準備與敵廝殺。
可是誰願意待著等死,很快就有人偷偷的跑了。
等到第二天就走了八個人,周尋善大怒,親自登上哨樓,手中握著箭,誰要是膽敢逃跑就一箭射死他。
可當天晚上還有人逃跑,周尋善射殺了一人,威懾了眾人,終於再無人敢逃跑。
懸方誌內開始天天訓練,準備廝殺。
方凡這些天很忙碌,煉製各類兵器,不過他技藝嫻熟,這些不是難事。
又過了數天,周玲兒抱著虎妞來到大門口,跪在地上大哭,喊著讓周尋善回去。
周尋善神色悲壯,揹著身道。
“我既然身為驛長,理應與驛站共存亡,你們婦人哭什麼,還不快回去。”
“爹!孩兒給你磕頭了!”
周玲兒仰天大哭磕了一個頭,可見周尋善沒有回心轉意,她無奈的再度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後,抱起虎妞離開了。
全驛站的人看著這對母女離去,每人臉上蒙著陰沉,無人說話。
周尋善之後又命人將大門用泥土堵死,做好了要與驛站共存亡的準備。
一日他來過方凡喝酒,等到酒意濃烈之際,他重重的拍著方凡的肩膀說道。
“小凡兄弟,我們兩家那是兩代人的至交,本來不該將你牽連進來的,可千戶的話我也很為難。”
“當年玲兒和你……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一直沒表示,所以我就……小凡兄弟你可千萬別怪我。”
方凡道。
“周驛長,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提他幹嘛。”
周尋善苦笑著點頭。
“好,那小凡兄弟你做些準備吧。”
說罷周尋善起身要走,忽然在方凡耳畔低語道。
“馬廄處有兩匹快馬,什麼時候你跑吧,你們方家不能絕後,不然我可對不住方叔。”
說完周尋善腳步踉蹌的離去了。
方凡深深的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著他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
又過了半月,驛站周圍開始出現流民,他們一個個帶著傷,扶老攜幼的走著。
周尋善站在圍牆上打聽,原來前方北戎兵馬已經南下,到處洗劫屠殺,導致大量百姓流離失所。
隨後幾日,流民的數量越來越多,排成一條線,從大漠深處一路綿延過來。
空中是炎熱毒日,很多流民又飢又渴,他們虛弱的倒地,再也沒有站起來。
驛站內眾人漠然的看著這一切,周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
當晚再次有人嘗試逃跑,周尋善毫無留情的射殺。
一日他找到方凡,聲音變得急迫。
“你怎的還不走,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