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季慕禮不悅輕嘖,側身將顧惜護在身後,自己擋在她和盛淮安中間:“盛淮安,圓圓是不是你的女兒我不關心。但你如果敢動我的女人一根手指,我讓你死。”
兩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盛家保鏢見狀一擁而上,季慕禮的人也不甘示弱,立即圍上前。
氣氛頓時凝結。
半晌,盛淮安率先開口:“季慕禮,你這是要和盛家作對?”
季慕禮冷笑:“是又如何?”
盛淮安提高音調:“季家雖然在瀾城有些根基,但要和盛家比還差得遠。想和我作對,你想清楚了嗎?”
季慕禮非但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中,反倒輕蔑嗤笑:“我還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事。盛淮安,滾開。”
盛淮安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羞辱過?
他暴怒,咬著牙,目光陰鷙,太陽穴在突突狂跳。
盛家保鏢同樣怒火沖天,惡狠狠地瞪著季慕禮。
只要盛淮安一聲令下,他們會馬上撲上前,將季慕禮撕扯乾淨。
大戰一觸即發。
“夠了!”顧惜怒斥。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攢在一起,手心裡都是汗。
她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盛淮安:“圓圓被送去醫院,生死未卜。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盛淮安猶豫了。
顧惜沉著臉,逼上前,單手按住他的肩膀,輕輕往旁邊一推:“讓開。”
盛淮安攔住蜂擁而上的保鏢,盯著顧惜沉吟幾秒,側身讓出一條路。
顧惜瞪了他一眼,“我們走。”
季慕禮拍拍手,季家的人也紛紛撤開。
兩人走出老遠,盛家保鏢低聲詢問:“盛總,要不要攔下他們?”
盛淮安薄唇緊抿,盯著二人遠去的方向,搖搖頭,淡淡道:“讓蘇雲去盛家等我。”
他必須要弄清楚,圓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趕往醫院的車上,顧惜攢著雙手,她緊張的不得了,就連指甲沒進面板也察覺不到疼痛。
“別掐了。”
季慕禮擰著眉心,將她的手拽開,順勢握在掌心裡,指腹按在被她掐紅的面板上,輕輕摩挲:“顧惜,圓圓真不是你的孩子?”
顧惜心煩意亂,顧不上和他多說,微微頷首:“不是。”
季慕禮眼睛亮了亮:“所以,這些年你並沒有再嫁?”
“嘖。”顧惜不悅,皺眉掃向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將手抽回去,狠狠翻了季慕禮一眼,轉頭看向車外。
這時候的確不適合說其他的。
季慕禮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掩飾好尷尬:“你放心,我來之前已經讓白居可做好準備。醫院那邊都是經驗豐富的一線主治醫生,圓圓絕不會有事。”
聞言,顧惜高懸的心略微安定些,神色也柔和下來。
她用餘光瞄了眼季慕禮,輕聲回應:“謝謝。”
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他安排妥當。
如果不是他帶著季家的人在場,以盛淮安的瘋癲,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也別想救出圓圓。
從這個角度來看,她的確應該感謝季慕禮。
正如他所說,醫院這邊安排的都是一流醫生,圓圓送來的第一時間就被送進急救室。
等顧惜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掛著點滴出來了。
主治醫生姓黃,是個上了些年歲的老醫生。
他一邊整理簽字,一邊囑咐顧惜:“孩子肺部嗆了不少水,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另外,我們在急救過程中發現,孩子的神經反應有些問題,建議等她醒來以後再做一個腦部ct。”
季慕禮搶在顧惜之前詢問:“黃醫生,孩子大腦受傷了嗎?”
黃醫生搖搖頭:“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不過一些神經主控方面的肢體反應有些慢。換句話說,就是她的反應力比尋常孩子要慢很多。”
“不會啊。”顧惜搖頭,“平時她反應很快。”
“也可能是因為受到外界刺激後,大腦呈現應激狀態。總之等她醒來後,做個ct仔細觀察一下。”
如論如何,圓圓總算沒有性命之憂,剩下的事情等她醒來以後再說吧。
小傢伙臉色白的像紙,嘴唇沒有絲毫血色,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著讓人心疼。
顧惜小心翼翼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