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淼看著人來人往的都城,陷入了沉思。
“這兒雖然不像大乾唐那般繁華,不過倒也有些煙火氣。只是……”
“只是這個都城透著一絲邪氣是不是?”
李雲淼接過純鈞的話頭,嘆了口氣:“看來他來這個地方還真不是沒有來頭。路上遇到不下兩三個血屍了,這個國都,確實有些貓膩。”
“他在這裡?”純鈞聽到這話一愣。
李雲淼點點頭:“是的,但是我也只能感覺到這裡,太近了反而就沒什麼感覺。”
純鈞想了想:“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能感應到你?所以在故意躲著你?”
李雲淼搖了搖頭:“他連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無冤無仇,談何躲這一說?”
“先四處看看,找個地方住下來吧,乾等著也無濟於事。”
而此時,蘇落正坐在鏢隊隨行的醫師醫館裡接受治療。
醫師此時正眉頭緊皺的看著蘇落。
現在蘇落的情況在他看來實在不算良好。
“我這從醫好歹也有四十多年了,沒見過這樣的……”
他一邊把著脈,一邊苦笑著說:“你的脈象簡直就和死人一樣,七絕脈是一個不漏,體內毫無生氣可言……”
說到這,醫師古怪的看了蘇落一眼:“你該不會是什麼……”
蘇落趕緊搖搖頭:“不是不是……只是我的體質比較特殊……”
醫師反應過來:“有奇怪的體質嗎?這就不奇怪了,能否說說是什麼樣的體質?”
蘇落苦笑了一下:“說白了就是那種陰氣遍體的體質。”
醫師一聽瞬間沉默:“陰煞之體?”
他聽說過這種體質,據說是一種體內陰煞之氣橫行遊走,身似為活人但氣實為死人的體質。
這種體質藥石無醫,只適合各種各樣的邪門法子。
但是他剛剛給蘇落把脈的時候,蘇落雖然把出來的是七絕脈,毫無脈氣流動可言,但是脈象卻很實,不似書中所記載的陰煞之體。
根據他的印象,陰煞之體可以說是從頭到尾全是虛脈,脈象似有似無,身體內部的氣是陰冷,但也不至於一點不流動。
倘若把人的脈象比作水流,那陰煞之氣的脈象就是冰水,冷的讓脈象發麻,以至於把不出來。
蘇落這種更像是一潭死水,根本不動,但是氣倒是挺足。
醫師最後索性嘆了口氣:“你這體質我聞所未聞……抱歉,能力有限。”
倘若要是一般人的話,這血屍毒還真不算什麼難事,至少對他而言也僅僅是麻煩的程度。
但是有如此特殊的體質,他是真不敢隨意亂動。
“沒關係。讓醫師費心了。”蘇落笑了一下,放下了袖子。
他揹著行囊走出門外,嘆了口氣。
“算了,抓緊時間看看吧,順便四處打聽打聽還有什麼地方能治好我的病。”
他自言自語著來到街上,正要離開,突然感到渾身煞氣一陣湧動,原本因為屍毒就不是很穩定的氣息再次紊亂,蘇落忍不住又猛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大爺的,什麼情況……”
而此時,李雲淼也沒由來的一陣心悸。
“在那邊。”她瞬間動了起來,在人流之中如魚兒一般滑過,轉眼間就來到了醫館門口。
她的目光鎖定住了一個少年。
少年長得倒也算清秀,一身麻衣,揹著簡陋的行囊,但是手上倒是有個品相也不算特別差的靈玉扳指。
此時這個少年面色蒼白,正痛苦的倚著一個牆在咳嗽。
這副樣子像極了得了什麼疫病的病癆鬼使得周圍的人都掩面而行,離他遠遠的。
純鈞看到李雲淼所指的那個少年,一開始還以為她指錯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個濁修,怎麼可能這麼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但是下一秒她就發現了端倪。
天鍛靈器可能是天底下除了李雲淼這種怪異體質以外對靈氣最敏感的存在了。
此時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少年同天地間的靈氣,沒有一點來往。
人,凡胎肉體,就是那陰煞之體也不可能說天地間一絲靈氣朝著他體內流動。
但是這個少年身邊的靈氣,彷彿是自動避著他一樣,這使得這個少年在天地間如同隱身了一般,很難被人察覺到。
凡人尚且還行,像修行之人,最是依賴靈氣,這個少年對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