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現在真的有修行到十二重的嗎？”

李雲淼點點頭：“有……不過天下只有一個，而且那個人也沒有變成仙人”

蘇落點了點頭：“這樣子啊……所以我現在是在一重修為嗎？”

“是的，看得出來你應該是剛剛開始修行不久吧？”

“是啊。”蘇落嘆了口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迫不得已了……”

“迫不得已？”

“是啊，我這個體質……導致我失去了很多東西，到最後甚至差點奪走我的性命。我也是在那個少年仙師的指點下才正式踏入修行。”

蘇落想了想，繼續說道：“所以……雲姐為什麼剛剛會說覺得自己的心魔是我？心魔不應該是……比較抽象化的東西嗎？”

李雲淼苦笑了一下：“這就有說頭了，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夢見我嗎？”

蘇落搖了搖頭。

“因為我和你的體質完全相反。”李雲淼將純鈞放在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的體質是先天性的太清聖體，能夠直接調動天地間的清氣。而你的體質則是太濁魔軀。我的體質和你完全相反，但是又同出一源。”

“同出一源？”蘇洛一愣。

“不是說我們是姐弟，而是說，我們的體質從本源上來說是同出於天地太初混沌之氣，所以會心有所感。換句話來說，陰陽相生相剋。”

“也就是說……”蘇洛迅速反應了過來。兩人能彼此冥冥之中的感應就是相生,而相剋，可能就是指彼此是對方的心魔。

“沒錯，而且由於體質的特殊性，我和天地間所有的事物親和力很強，能走的道也有很多，可以說是萬法皆合，和你只能走自己的道完全不同。但這也就導致……”

說到這兒，她突然頓了一下，然後看了自己的劍。接著繼續說道：“這也就導致我能修行的道雖然很多……可是我總感覺這些都不是自己的道。而且，我有些看不見我究竟是什麼樣子，總感覺自己好像少了些什麼。”

“修行的……道？”蘇落又一次聽到了自己沒聽說過的名詞。

“道就是自己修行的路，什麼樣的道既決定著你未來的方向，又決定著你靈氣的特性。譬如劍道，修行者修行劍氣，靈氣進入氣府會和自己的佩劍相同，化作同種屬性的劍氣。”

“這樣啊……雲姐的意思是說清氣由於是靈氣之本，所以什麼道都能修行，但是就是沒有自己的目標？”

李雲淼點了點頭：“是的，我猜測這也是我心魔的由來。十二重境界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人們還是把它們分為了四個基本的階段。”

“一到三重境界為第一階段，剛進入修行，鍛鍊根本，強生健體並且熟悉靈氣。四到六重境界為第二階段，確定自己的道，並且戰勝心魔。六到九重登堂入室，明徹本心。最後是十到十二重，那個高度基本上已是臻至化境，壽命更是可以用千年來論。”

“這樣啊……“蘇落聽完他的話，有點出神，似乎是在想象那種境界，但是隨後就回過神來：“那雲姐接下來是打算怎麼辦？”

“嗯……接下來打算跟著你。”

“啊？”蘇落一愣：“跟著我？”

“是啊，我本來是在下山遊歷，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師姐，我就帶你修行修行，反正你的功法十有八九就是我的功法反過來練，帶著你也沒什麼不好。順便看看，你會不會對我的道有所幫助。”

“這……”蘇落考慮了一下，“好吧，但是我也沒有具體的目的地，本來來這裡是來治屍毒的，但是現在已經治好了，所以也沒什麼要去的目的地。非要說的話，可能會去一趟中洲。”

“中洲？”李雲淼有些好奇：“去那裡幹嘛？”

“呃，想找一下能解決我這個體質的方法……”蘇落撓了撓頭。

“這個你就不要想了，體質這玩意就跟你的骨頭一樣，天生的，你要是去除了，那基本上就是廢人一個。”李雲淼搖了搖頭。

“這……這樣嗎……”蘇落有些失落。不管怎麼樣，為了自己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目標，他還是會去努力嘗試的。

“接下來我打算在國都暫時歇歇腳，然後再定安排。”

李雲淼點了點頭，然後秀眉微蹙：“說到國都，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這屍毒，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