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陣一邊的四人最先受到了波及,磅礴的妖氣如同火山爆發一般自地底噴湧而出,將黑色的濁氣一吹而散。
而靠近大陣的四個人也最先受到了傲狠脫困的波及。
巨大的妖力在經過千年的積攢之後瞬間爆發,強烈的靈壓將四人直接吹飛。
這一下將李雲淼和蘇落的覆體之氣直接吹散,沒有受到傲狠庇護的兩人都是口中猛吐一口鮮血。
不過李雲淼也是最先反應了過來,她纖指併攏喚出純鈞,然後御劍在空中穩住身形。
而此時的蘇落才堪堪落地,他將承影插入地面,又滑行了數十米才勉強停下。
身後揹著的陰沉木劍匣也幫助他抵消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然而得到妖力庇護的另外兩人也是不見蹤影,似乎也受到了妖力的影響。
李雲淼迅速御劍來到了蘇落身邊:“沒事吧小落?”
蘇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隨後兩人便一齊看向天空。
此時的天空之中,已然沒有了巨獸的身影。有的卻是一個男子,凌空而立,雙手背於身後正在俯瞰這一整片秘境。
而此時跟他對峙的,正是柳根生。
金色法相的威壓在他身後不減反增。
柳根生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精壯男子。
那個男子身形魁梧,兩根獠牙依舊十分顯眼。他的身上和臉上滿是傷痕,看上去更是兇相畢露。
他單手握了握拳頭,似乎是在適應自己剛剛完全脫困的身體。
李雲淼和蘇落在地面上甚至什麼都沒有看清。雷光一閃之間,金色法相便再次和一頭兇獸的虛影相撞在一起!
只是這一次卻不似一開始那般,二人都能明顯注意到,這金色法相後退了半步。
大能的碰撞讓整個秘境再次震顫,無數弟子都受到了影響,有的甚至因為靈壓波及而直接從靈力橋樑上摔了下去。
“眾弟子速速離開!莫要逗留!”
柳根生的傳音自天上而來,語氣凝重。
他深知這隻兇獸也已然是十一境之身,而且對方恐怕千年之前就是十一境。
他才入十重境不久,根本不可能是這個老妖獸的對手。
但是他必須要庇護這一眾弟子的安危,甚至得想辦法將他降伏在這裡,否則的話讓他就這麼出去,整個東洲恐怕都會生靈塗炭。
“柳前輩現在還在維持秘境的穩定,讓他再這麼撐下去必然不是這隻兇獸的對手,我們沿著靈力橋樑出去。”
聽到李雲淼話音的蘇落也深知這麼拖下去恐怕無一人能夠生還,他迅速和李雲淼御劍而起,沿著橋樑向外趕去。
而此時天上的傲狠饒有興致地開口說道:“你倒是不錯,相比於千年之前的那些螻蟻之眾,至少功底紮實不少?”
他說著目光又落在了柳根生身後的不動明王法相之上:“還有,這是佛法吧?他們可不似修士還分體修靈脩之流。可是我看你也不像是修行佛法之人啊?怎麼偏偏似乎又只會佛門煉體之術?”
“話這麼多嗎?你又走不出去,知道這麼多又如何?”
柳根生心中一驚,但是絲毫不懼。他低聲喝道:“不如速速伏誅,也省得吃苦頭。”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傲狠聽完柳根生的話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伏誅?千年之前就有人對我說過這話,可是到最後我不也只是被封印在這兒?”
“我只是說你比那些螻蟻稍微強一些,可也就只是一隻強一些的螻蟻。真以為就憑這些手段就能對我說這種話?”
傲狠話鋒至此,原本掛於嘴角的笑容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猙獰與惡意。
他周身猛然爆發出一股極其強大且恐怖的妖氣,如驚濤駭浪一般洶湧澎湃地朝著柳根生所在之處碾壓而去。這股妖氣所帶來的威壓如同泰山壓卵般沉重,彷彿要將一切都碾碎成齏粉。
柳根生面色不變,手臂輕輕一展,身後不動明王便將劍插入地面,金光閃爍之間將那威壓隻手攔住。
“說到這兒,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傲狠眼神微眯,語氣中帶著說不盡的恨意:“你聽沒聽說過一個叫白道明的?”
柳根生皺了皺眉:“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看來是知道了,那傢伙跟我倒是有些舊仇。既然你們都稱我為兇獸,那兇獸嗎……就是要吃些人的。”
他看著柳